悠然隨著柳如風坐車回了王府,一進了客房便支撐不住倒頭睡下。許是連日的趕路加上極力施展治愈術耗費了太多精力與體力,這黑甜一覺竟足足睡了兩天。回到王府的第三日清晨,悠然才轉醒,一麵伸著懶腰一麵舒服的哼哼著。一旁坐著的人立馬輕笑出聲:“怎麼像小豬一樣……”悠然揉了揉眼,瞪向說話之人,正欲嗆他一句,不想卻愣住了。柳如風身著白色孝服,神色略有些苦澀,這室內原先豔麗一些的裝飾也全被白色布幔蓋了起來。悠然心底犯了嘀咕,忙小心翼翼問道:“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柳如風眼神黯然,低聲道:“父皇昨日駕崩了。”
悠然聞言倒抽一口氣,猛地坐起身來,不相信的問道:“不可能吧!?那日我雖沒將那毒完全驅除,但皇上的身體也恢複了好些啊……怎麼會這樣呢?”轉念一想,抓住柳如風的胳膊氣憤道:“不會是太子和皇後那日進寢殿下了毒手吧……”柳如風聞言苦笑,拍了拍她的頭:“傻姑娘,這其中的利害複雜關係完全是你想象不到的,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你也不用內疚難過……”悠然抬頭望了望他,輕聲問道:“你還好麼?”柳如風淡淡微笑:“沒事。”一麵趁機捏了捏悠然的臉:“快些起床,洗漱完了好吃些東西。”悠然摸了摸肚子:“你這一說我頓覺饑腸轆轆啊……”遂迅速爬起來洗漱完畢。
飯桌之上,柳如風支頭望著吃得香甜的悠然,問道:“那日父皇單獨跟你說了些什麼?”悠然一聽到這拍了拍腦袋,急急咽下一大口粥,問他道:“話說太子什麼時候登基?”柳如風想了想道:“如今他也算是天子,大約一個月之後舉行正式的登基大典。”悠然忙問:“他有沒有為難你?”柳如風微微一笑,搖搖頭道:“還沒有,許是太忙了,還顧不上吧。”悠然瞟了他一眼:“你怎麼能這麼輕鬆……敵人上位了,還有你好日子過麼……”柳如風笑道:“大不了不要這王爺身份了,至於命嘛,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好好保護我。”悠然啐了他一聲,又有些好奇道:“我很奇怪,你跟太子又不存在爭權的問題,他為何總想除掉你?”柳如風聳聳肩道:“我也不知為何他總是很討厭我……”
悠然偷笑:“別是因愛生恨吧……”不等柳如風明白過來,又嚴肅起來:“那日你父皇交給我一道遺詔,命我在太子對你不利時拿出來。我偷偷看了一眼,是將那影衛組織賜給你,又給你封了親王賞了地,反正是保你衣食無憂。”柳如風聞言有些淡淡的,悠然翻了個白眼:“你好歹也應該表現出一點感動吧……”柳如風聳聳肩:“我隻是早就想到了而已。”悠然歎了口氣:“罷了。不過聽你父皇的意思是他也交代了太子不許為難你,隻是怕他不聽話才將這份交予我做個保險……”柳如風輕笑:“那就看太子是什麼態度了。”
悠然用過早膳,站起身問柳如風:“接下來是何行動?要留下來參加你大哥的登基大典麼?”柳如風正在考慮,忽見管家急匆匆的跑來:“王爺,太子殿下宣您進宮覲見。”悠然皺眉:“他想幹嗎?這麼快就不聽老爹的話了?不行,我得帶著那道遺詔跟你一起去。”柳如風笑著拍了拍悠然的肩膀:“不用擔心,事情不會那麼糟。你去了皇宮指不定他們又使什麼法子指摘你,還不如在府裏等我。放心,這與暗中刺殺不一樣,料他們不敢堂而皇之的對我如何。”悠然撇了撇嘴:“切,不去就不去,合著這會用不到我了唄……”柳如風繃住笑臉,拍了拍她的頭自進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