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正在這時,外麵破舊卷簾門傳來三聲砸門。
徐林不禁皺起眉頭,覺得來人不是k。她不會如此敲門,而且她處理車也不會有那麼快。
“誰啊?”老頭揚起聲音對著外麵說。
“老陳,開門啊。”外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都什麼時候了,太陽曬屁股了你還躲著?”
徐林微微一愣,這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感?
“快點快點,頭疼得厲害呢,是不是該換藥了?”卷簾門又被劇烈拍響。
徐林想起來了,應該是那兩個被自己弄傷的劫犯。
“這裏有點事,你們午後再來,問題不大。”老頭對著外間說。
“廢什麼話?”外麵的男人大聲叫嚷,“救人如救火。老家夥你躲著幹什麼勾當?送錢給你也不要了,老子把你個無證經營的奸商給舉報了信不信?還叫王媽加你房租信不信?”
老頭無奈的樣子,看向徐林小聲說:“許可證是假的,有村裏包著,衛生局也不來查,稅務工商自然也沒權利查。”
徐林皺著眉頭,暗想,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
“碰碰碰——”拍門聲音又起,“老陳頭,你還真不信邪了?哥們還有事呢。”
“你就躺著好了,別出聲。我去把他們打發了。兩個村裏的年輕人,沒什麼不妥。”陳老頭隻得站起身來。
徐林急忙叫住他。不過已走到外麵的陳老頭一點不在意地說:“沒事沒事,就是有點調皮的人。。。嘩啦。”他說著卷簾門已被拉起來。
外麵等得不耐煩的兩人走進來,一個大個子,頭上包著已經發黃的草藥,另一個中等身材,尖嘴猴鰓。正是昨夜被徐林弄傷的兩人。
大個子一屁股坐下來,捂著腦袋說道:“陳醫生的草藥的確不錯,不過好像藥性過了,今天早上就一直頭疼,趕快給換了吧。”
那個中等身材的家夥雖也是來看病的,此時卻也不問病情,掃陳老頭一眼,差點下一跳,“老陳頭,你,你眼睛。。。你不會是自己吃迷藥好玩吧?”
“昨晚沒有睡好,身體不舒服。”陳老頭幹笑兩聲。
那家夥賊頭賊腦的往裏間去,想一探究竟,這老家夥躲著幹什麼?
“李重華別看了,過來我給你把脈。”陳老頭急忙叫住。
李重華卻理也不理,自顧掀起簾子走進去。陳老頭急忙跟了進去。
狹小的內間,李重華不禁愣住,看看昏迷中的於菲麗又看看睜著眼睛的徐林,片刻之後,他轉頭對陳老頭不陰不陽地道:“好你個老陳頭,你這都搞什麼鬼?”他看看睡在右邊的於菲麗臉色蒼白中透著清麗,衣服也是大醫院用的病號服飾,又說:“你個老家夥不會是用迷藥把人家弄倒後,躲著幹壞事吧?”
李重華放在於菲麗身上的目光非常猥瑣,徐林見這人就心煩,想起身打人,可意念動了,身子一動不動。
陳老頭被李重華說中了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呐呐道:“說什麼,他們是我遠房親戚。”
“別把老子當白癡!兩個親戚一起跑來你這裏躺著?”李重華大叫,又扭頭看了看,“哼,看來傷的不輕,讓我看看都是什麼傷?”他說著走到了於菲麗床前,首先在她臉上摸一下,這才順著脖子往下,兩個指頭滑過胸間,到腹部印血處停下來。
“李重華!”陳老頭臉色很不好,略微擔心地望了徐林一眼。
李重華不理,一下把於菲麗的衣服掀起,白皙的腹部肌膚間,裹著層層印血紗布,他雖看不到具體傷口,卻也知道,在這個部位如這般情況,多半是刀傷或者槍傷。放下衣服,他轉過身看著徐林,現在才發現,好像昨晚在夜攤上見過的就是這個人。李重華愣了一下,思索著什麼,臉色已然不是先前的玩笑神情。
“李哥別鬧了,快點弄完走了。”外麵那個大個子也起身走進來。
一時間,狹小的空間顯得非常擁擠。大個子到沒那麼多想法,僅僅是隨便掃徐林兩人一下,在他的印象裏,醫館裏睡著兩個人貌似是正常的。
“出去吧。”陳老頭顯得很不耐煩了。
李重華指指徐林胸口上排列得很怪異的十支銀針,問:“這是什麼?我發現老陳頭除了迷藥煉的好,鬼名堂似乎也不少?”
徐林往陳老頭看去,陳老頭側過頭避開,不太敢麵對目光。
別人不清楚,不過徐林知道,多年前四連道藥舍還有另一個分支,稱之為毒舍,雖也是與毒物打交道,不過其本質主要為研究,最終還是救人。可最終那一脈偏離了本質,世間毒藥迷藥不斷湧現,危害甚大。以至於毒舍從此被四連道除名。之後毒舍四分五裂,如果說原本危害有限,那麼分裂後的毒舍危害更甚。在沒有主家加以控製的情況下,迷藥更加泛濫,最終演變為整個江湖道為之痛恨的毒品研究都有這些人的影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