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於雯稍顯得直接的提問,徐林的心口碰碰直跳,他想說想,卻似乎又不好意思這麼回答,與丘子相處的一幕幕及時的回憶起來。他猶豫了老半天,最終說道:「我,我們是不是太快了。」
於雯抬起頭來注視著他,想了想說:「我不這麼認為。我們一天之內所以經曆的東西,也許別人一生都不會有。你說是嗎?」
徐林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於雯微微一笑,實在是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可愛,說:「我知道,你喜歡我,為什麼也許你自己不太明白。我也不明白,也不想知道。因為我也是同樣的。」她鼓著勇氣說完才發現,也不覺得害羞,再次很坦然的將頭靠在他胸脯上,感受著他稍快的心跳,心裏特別踏實。她覺得生死豪情間的片刻溫存是那麼的難得,或許,這就是自己這類人的人生,也夠了。
「抱我進去吧,我很累了。你呢?」於雯將頭埋著輕聲說。
徐林沒有動,將她的腰挽得更緊了些。於雯甚至感覺到壓力非常大,不怎麼舒服,卻不願意出聲。她覺得這是一個男人想融入女人的表現。
「我。。。我不了。」徐林忽然將手鬆開,吞吞吐吐的說道:「你回去吧。忘記這些。」
於雯霍然抬起頭來,愣愣的看了她片刻,才說道:「你不喜歡我?」
「你知道我喜歡的。」徐林說,「可是你注定和我不是一路人。你是警官,而我不過是。。。」
「別說這些,重新找個理由。」於雯的聲音大了些。徐林愣了愣,然後說:「菲麗她,她喜歡我,她才死了不久。」
於雯把頭低了片刻,再次抬起來說:「她有眼光,可這不是一回事。說你真正的理由好了。」
徐林的腦袋不禁劇烈的疼了起來,片刻又止,頭腦卻好像清晰了些。他甩甩頭,說:「我欠一個女人很多。她的事沒有了卻,我不能。」
於雯靠在他懷裏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似乎有點明白了,半響才問:「是那個手上有蝴蝶的女人嗎?」
一直細聽著兩人細語的田鋒不禁睜開眼睛。
「丘子。」徐林點點頭,「她喜歡我,也更需要我。」
田鋒一愣,暗想,原來不是k姐,是丘子?
於雯搖著頭,心神很亂,「那不是一碼事的,不能混為一談。或許站在你的角度的確是欠了她,可,可把感情作為償還的代價是很不道德的,你把自己當什麼了,又當我和她是什麼?」
徐林沉默下來,於雯說的或許對,又或許不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答?原來他一直以為喜歡於雯,可現在才知道似乎不那麼簡單。也許丘子真切的性格更能打動自己,而自己更虧欠了她很多。借用k臨死前的話來說,自己不欠於雯了,已盡力了。
這時,田鋒的聲音忽然傳來:「他不好意思說。我看得出他更喜歡你。不過他是個處男,他對丘子姐的作用非常大,對你卻沒用。你明白了?」
徐林不禁皺起眉頭,這的確也是他的心裏話之一,隻是不該說出來,更不該由田鋒嘴裏說出來。
於雯離開他的身子,霍然走回裏麵,冷冷瞪著田鋒說:「你什麼意思?」
田鋒微微一笑,「就是那個意思,采捕陰陽是丘子的本領,你有嗎?」
「你。。。敗類。」於雯臉色很不好,及時的拔出槍來。
田鋒不禁嚇了一跳,「喂喂,我隨便說說。。。」
「哢嚓。」於雯飛拉動槍栓,這會兒,田鋒連叫都不敢叫了,很無辜的看著跟過來的徐林。可徐林卻是偏開了目光。
「他說的是真的嗎?」於雯看著徐林問,槍卻一直對著田鋒。她的聲音已顯得非常生硬了。
「或許是的。不過不全是你想的那樣。」徐林點點頭。
於雯愣了愣,料不到他會那麼直接的承認。在經過了徐林帶其領略的所有奇異事件後,她對於或者電影中的采捕陰陽已不是太奇怪。
「哎,你先把槍放下來吧,你是警察,得有原則的。」田鋒小聲說。
「原則個屁。」於雯冷冷說道:「你就隻是一個由警廳逃脫的重犯,我把你殺了,於情於理於法都一點錯沒有,有什麼好說的?」
田鋒冷汗又開始滲出,小聲說道:「這個不對,是他把我帶走的,不是我願意的。」他一指徐林。
「這個嘛。。。我沒有看見。」於雯淡淡的說。
田鋒的頭不禁要有十個那麼大,看她顯得越來越激動,不妙的感覺升起。他急忙又說:「你們。。。哎,是他把你得罪了,怎麼都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