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正埋頭用手機搜索有機水果信息,搜索的結果,還真有有機水果,而且信息很豐富,出乎白話的意料,感覺自己瞬間成了井底之蛙,活得不如狗。
恰此時,安裝的迎賓感應器響了,白話抬頭,進來的人是個見過幾麵,卻不知道姓名的熟人。
進白夜寵物店的人是長發披肩的文藝青年,他走進寵物店,被寵物店裏的裝修與燈光所吸引,四處打量,一臉的好奇,感覺氣氛詭異。
“白老板……好……晚上好!”文藝青年雖然是來逛寵物店的,卻自信不足,感覺自己很冒犯,說話怯生生的。
白話微笑著站起來,憑感覺,文藝青年並不是寵物店的潛在客戶,白話本可隨便應付,甚至屁股都完全可以不挪開椅子,然後讓文藝青年自己感覺不爽離開,可是出於禮貌,而且又是打過幾次照麵的熟悉的陌生人,白話依然接待了他。
“晚上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白話思索著回話,所以不問是不是要買寵物。
文藝青年是通過如家酒樓的老板才得知白話的姓,所以一進店門就主動與白話打招呼,而不是等著白話先開口。
文藝青年感覺到了白話的態度,熱情友善,一時把天生的怯生或者悶騷收斂了些,主動介紹起自己:“我叫‘胡澈’,是畫畫的,自由創作者,最近在尋找適合的模特兒,在如家酒樓,我看到了你的金毛犬,非常適合我對模特的要求,所以……”
“胡扯是吧!”白話笑了笑,果然不是潛在的客戶,先不說是不是修行中人,就衝他的目的,就可以作出判斷了,“這個不合適吧!”
白話做不了主,回答就不果斷了。
“白老板,是‘胡澈’,是‘清澈’的‘澈’,不是‘胡扯’。”胡澈強調自己的姓名,著重個“澈”字,解釋完了又覺得尷尬,這時不應該糾正白話的錯誤,還著重強調,可能惹毛白話,然後把他掃地出門。
“對不起,白老板,我知道你的寵物店很特別,我沒有其他意思,我隻想借你的金毛犬畫張畫,然後我離開,保證出門之後不八卦。”胡澈是個聰明人,他不想深究白夜寵物店的秘密,更不關心奇特之處,強壓好奇心,他隻要金毛犬讓他畫一次。
“對不起,這個真不方便!”白話真不想拒絕,畢竟胡澈是個藝術家,不應該抹殺一個藝術家的創作熱情,但白話真不敢給金烏作主,也害怕惹毛了它。
如果金烏此刻還沒有睡死的話,應該聽到了店鋪裏的對話,如果它願意的話,白話想,它應該會走下來。
“白老板,我……”胡澈下意識地扶了一下背上背著的畫夾,被拒絕了,他很尷尬,或許他已經在想如何體麵地退出寵物店。
一個影子出現在白話的身邊,白話低頭看了看,金烏下樓了,大概有希望了。
“白話,就畫一張畫嗎?”金烏仰頭,肢體不動,尾巴不搖問白話。
白話沒有回答,而是問胡澈:“胡澈,就畫一張嗎?”
“嗯,就畫一張!”胡澈大概感覺到了有希望,興奮地點頭,豎起食指對白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