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白話鬱悶的時候,道袍少年小誌突然拿出了一根帶子,居然是根鞋帶,白話瞬間明白了,這畫麵好熟悉。
黑鬥篷勒死靈寵時,用的也是一根繩子,小誌要用手裏的鞋帶結束小倉鼠的第二次生命。
在荒郊墳場,勒死倉鼠顯然一雙手不夠用,於是小誌想到了跟著來的安平。
“安道長,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小誌一手拿著鞋帶,一手拎著倉鼠,轉身與安平說。
終於可以用到自己了,安平居然有點小激動,但他沒看明白小誌的意圖,錯愕地盯著小誌,仿佛在說,我樂意幫忙,但是我如何幫你?
“幫我拿著倉鼠。”小誌說。
沒看到過黑鬥篷屠殺靈寵的畫麵,安平想象不到小誌的意圖,他想,上墳不用現殺祭品,即使殺,也應該是見血的方式。
安平此時想,大概是用繩子拴住倉鼠,讓它不亂跑而已。
安平點頭答應了幫小誌的忙。
小誌把籠子打開,讓安平伸手抓住倉鼠,安平照做之後,小誌扔掉了籠子。
白話盯著隻有一束手電光照著的四隻手,就像看電影一樣。
白話仰望夜空,突然發覺頭頂上空,有一縷流動的黑帶,盤旋著,仿佛是盤旋在上空準備扔炸彈的飛機,瞬間,那縷流動的黑帶迅速竄下,嚇得白話條件反射舉起雙臂護住臉麵,卻錯過了黑帶的去向。
片刻之後,白話沒有感覺異常,自己沒有受到攻擊之後,放下手臂,向四下張望,卻看到一對眼睛盯著自己。
“謔……”白話又嚇了一跳,小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差點叫出聲,“怎麼靠這麼近,怎麼這樣看著我?”
白話拍了一下金烏的臉,是這狗湊那麼近看自己。
“白話,你的膽子真的很小!”金烏不屑安慰這膽小鬼,轉頭看向安平和小誌。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白話錯過了黑帶的去向,問金烏。
金烏盯著安平和小誌,然後小聲告訴白話說:“那個黑鬥篷沒有死,它居然又回來了!”
白話一聽,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活可是金烏幹的,居然放跑了黑鬥篷。
“你沒弄死他?”白話也是信了個邪了,他一直以為金烏是無敵的,到底是地獄犬呐,應付一隻鬼,那是相當沒問題,可眼前看到的,又經金烏自己告訴自己的,黑鬥篷又回來了,這算什麼,金烏放水了?
“意外!”金烏張嘴,盡管在荒郊,有風吹拂,可這炎熱的夏天足夠身上沒有汗腺的狗狗受了,降溫靠舌頭。
“意外?說得輕巧!”白話是不能理解。
“看!”金烏不扯了,提醒白話接著看小誌搞名堂。
手電被安平咬在嘴裏,雙手捧著倉鼠,此時,小誌的雙手全部解放了,拉著鞋帶靠近安平手裏的倉鼠。
安平這會終於明白了,這是要用鞋帶殺死倉鼠,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小誌,你要幹什麼?”安平不能理解,自殘一隻小動物,完全可以人道一些,不必勒死。
窒息死亡,這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安平想象得到,假如一根繩子勒住了你的脖子,窒息時的痛苦可以想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