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此刻,白話和徐妍已經把高挑女孩與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孩劃在一起了,然後白話和徐妍相當平靜,無論如何,這個女孩從外表上看,不應該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
“家裏是農村的,條件總是有限的,所以我不得不做點什麼,同學介紹,開始我是抵觸的,我在酒吧兼職,可以省些生活費,可是我當時想,隻是拍拍照片,也沒什麼,於是答應了,而且在時間上,不會像酒吧那麼晚。”應采兒看了一眼白話,白話依然相當平靜,他是純正的聆聽者,於是應采兒繼續說,“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後來,我發現拍照的男人越來越不正常了,不僅言語上開始不正經了,連手腳上也開始不對勁了,我提出要終止,但被阻止了。”
說到這裏,應采兒停頓了一下,雙手掩麵,應該就是這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她來說是件大事,關乎終身的大事。
“介紹的同學說,還沒有一個星期,是拿不到錢的,而這一個星期,我隻拍照片,並沒有收入,所以我想,最後一次,拍完就再也不接模特的工作了,然而,當晚就發生了事情,當晚象征性地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開始吃宵夜,喝酒,我被花言巧語灌了很多酒,醉意朦朧,其實我並沒有真醉,就被扔到了酒店的床上,一個男人壓了上來,我當然拒絕,呼喊嘴被堵住,掙紮,但力量遠不如男人,一張嘴貼到了我的嘴上,我隻能咬了他一口,就在這時,罵聲起來了,然後一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說到這裏,應采兒哭了。
故事很簡單,沒有太多的花哨,但卻很套路。
白話咬了咬牙,有些人可恨,有些人該殺。
“案子破了嗎?”白話問應采兒。
應采兒搖頭,或許有些事情是沒有結果的,或者有結果,沒有人願意去取,所以冤魂不散,應采兒出現在白夜寵物店裏。
“這個故事,是你生前的故事,那之後呢?”白話問應采兒,因為它現在是隻鬼了,應該知道之後的事情。
既然案子沒有了結,而且應采兒已經化成小鬼了,想必應采兒不會對自已仇視而不見,毫無作為。
“那時正是寒假前期,我也在準備回家過年了,所以才接的這工作,天氣很冷,當時我的屍體一直留在床上,事後那個男人發現掐死了人,馬上離開床,並整理好現場,並通知了我的同學,當時我的靈魂就在屍體的身邊,但已經回到了那具屍體裏,而且那具屍體正在快速變冷。”應采兒哭得很厲害,但它再也不能像人一樣,可以流淚,哭花臉。
“我看到我的同學,從那個男人手裏接過了錢,然後幫著把屍體裝進了一個大的行李箱,男人當作把行李拉出酒店,並讓酒店的服務生幫忙,把行李箱運上了車,然後拉到了郊外埋掉了。”應采兒望著白話,白話雖然看不見眼淚,但明顯能感覺到,應采兒的絕望,至今她的家人以為隻是失蹤。
“是你的那個同學出賣了你?”白話注意到了頻繁提到的同學,於是問應采兒。
應采兒點頭,從前她們是好朋友,誰知道背後卻拿應采兒掙錢。
“你可以找到屍體,為什麼不幫助警察找出你的屍體來呢?”白話問應采兒。
應采兒遙頭:“我隻是一隻小鬼,能看到我的人就不多,還會有誰相信一個不存在的東西。”
悲傷成河,如若有來生,大概她不會像今生一樣輕信他人,更不會隨便定義一個人為朋友。
“也就是說,你知道,找得到你的屍體?”白話突然想幫這個失蹤的人,至少可以讓它的家人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以及讓犯罪的人接受法律的製裁。
“嗯。”應采兒點頭。
這是個可憐的人,至少她與其他愛慕虛榮的女孩不一樣,否則它現在不會成為小鬼,來到白夜寵物店,而是繼續依偎在男人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