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包紮畢,又給開了兩副藥,告辭而去。沈千湖派人到自己的鋪子上去取藥,見二人如此模樣,也不好再開口說自己的事,和祖芸香一使眼色,二人也告辭出來。
“陳兄,我們不能在府上待了,這就告辭,免得累及陳府。”
楊忠憤怒過後,自有一般的冷靜,想想眼前形勢,他知道陳家父子都是仗義之輩,絕不會開口讓他們走的,便主動提出離開。
“楊兄,這怎麼行?你身上有傷,如此走了,我陳府上下還如何去做人?”陳昭臉色一變,堅決不允。
“少將軍,你聽我說。你若留我們在此,隻怕麻煩不小。更何況,你是蕭氏的臣子,我是蕭氏的仇敵,我們若還在這裏,那是陷你於不忠之地!我楊忠何能厚顏,做這等不義之事?”楊忠的氣血甚虧,說話的聲音也低沉微弱。
陳昭眉鋒一挑,怒道:“我陳家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你若走了,讓天下說起來,我便是為圖苟且偷安,不顧朋友性命的小人!這於我陳家,又有何義可言?”
楊忠情急道:“倘若蕭衍追究下來,少將軍,你陳家滿門隻怕都會累及……”
便聽一個聲音朗聲道:“楊壯士多慮了。皇上既不會追究你的闖宮之輩,也不會過問少將軍的府上待客之道。你們就放心好了。”
一聲長笑,一個身影緩步走了進來,笑嗬嗬的打了一個禮,道:“諸位好。貧道有禮!”正是呂文婉的那個師兄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