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緊緊握著呂文婉的細潤光滑的手,歎道:“桃兒,你這是何苦,你這又是何苦呢!”
呂文婉怔了半晌,這才低低的聲音道:“奴奴,自從東方大爺把我指婚給你,我……我已經就是你的人了。”
楊忠也不知出於一種怎樣的心思,隻是歎了一口氣,輕輕的闔上了眼睛。
也正如不二所說,蕭衍沒有追究楊忠的罪責,這樣一來,蕭綸那裏,他當皇帝的,也好網開一麵,放自己的兒子一條生路。
大家也都深知皇帝不會把他的親生兒子怎麼樣,此事不宜再作深究,心裏縱然明鏡兒似的,但也好三緘其口。隻有楊忠暗暗發誓,將來有一天,必要報此大恨。
元略既有北歸之意,梁帝也不好勉強留下,隻好允許他回到了魏國。自此之後,元略歸國,也頗受魏太後的尊寵。隻是此去之後,卻非他所願,人雖歸國,但魏國亂勢已成,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倒是緘口時多,出言時少,明哲保身罷了。
也正如呂文婉所料,不久之後,淮堰大水,壽春幾乎全被淹沒,元樹攻下壽春,陳慶之攻豫州,據城而勝,被皇帝賜爵為關中侯,一時風光無限。
而北方,卻又傳來一個消息,楊忠的殺父仇人鮮於修禮,被元洪業所殺。而元洪業,又被葛榮所斬。楊忠痛哭一場,隻恨自己未能手刃強仇,親報此仇。
梁帝蕭衍自知兒子蕭綸無禮,對呂文婉傷害甚深,因為陶弘景的關係,倒也自愧甚深。所以,也不敢再請呂文婉進宮去了。但他對那占侯之術十分向往,心癢難耐,所以,便又扮作布衣出宮,暗中造訪呂文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