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眼凶蠱幼蟲差一點爬上我身體的時候,一道金光閃過,百眼凶蠱消失,我抬頭一看,隻見金蠶蠱正叼著百眼凶蠱幼蟲在草叢上飛著,它好像非常興奮,像是在享受美味一樣,把百眼凶蠱往嘴裏不斷地吸去。
而百眼凶蠱幼蟲這時候可就一點都不神氣了,一臉衰樣,不斷地掙紮,但很快就被金蠶蠱全部吞了進去。
金蠶蠱吞掉百眼凶蠱幼蟲之後落在我肩膀上,還用它那肥嘟嘟的臉蹭了蹭我的臉,好像撒嬌一樣。
其實這家夥要是沒有喜歡走後門的惡習的話,我還是會覺得它很可愛的,但是它現在酒足飯飽之後表現出來的絕對不是它的常態,它終究還是喜歡走後門。
我翻了一個身,它就鑽進了我體內。
我穿好褲子之後帶著張三千走出草地,遠遠就看到阿賓走了過來,看他臉色似乎不大高興。
我問他原因,原來又是和馬文才吵了一架,這種事情還真是沒辦法,沒想到阿賓這個家夥居然也會有這一天。
馬文才那個家夥確實非常的陰險,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搞定的,我隻能安慰阿賓,說他舅舅肯定會看清楚馬文才的為人的。
阿賓歎了口氣說但願吧。
回到市區,阿賓請我和張三千吃了一頓飯,說是謝謝我幫他治好了他舅舅,最後結賬的時候我搶著付了錢。
要是放在以前的話,我肯定是不吃白不吃,吃幹淨抹嘴,但現在我非常珍惜和阿賓的友誼,畢竟阿賓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依然願意伸手幫助我的人。
而且就像是曼曼說的那樣,我和阿賓按照道理來說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阿賓卻從來沒有看不起過我。
吃過飯之後我還了錢給阿賓,然後又買了一個手機,重新辦了一張號碼,阿賓拿到我的號碼之後就走了。
我和張三千兩個人找了一家旅店開了一個標間,張三千這個家夥一進房間就去床頭櫃上找有沒有按摩的牌子,發現沒有之後垂頭喪氣的。
這家夥自從破了身之後就好像要把忍了五十多年的時間都補回來,在帝豪會所的時候夜夜笙簫,每天都要找姑娘,這麼想起來,他能夠毅然決然地選擇跟我,實在是很對得起我。
“拿去!要玩自己出去找個妞好好玩玩。”我把卡扔給張三千。
張三千一齤手接住,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說道:“你怎麼好像轉了性一樣?”
“有嗎?我早就和你說過,我這人最重義氣了!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讓兄弟喝湯!”我躺在床上說道。
張三千朝我翹起一個大拇指:“還真沒看出來。”
“我打你啊!”我笑罵著爬起來。
張三千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拿著我的卡溜出了門外。
我倒是不擔心這家夥會捐款跑路,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我也算是有點看清楚這家夥了。
這家夥雖然長得猥瑣,並且滿嘴跑火車不靠譜,但他真的不怎麼在乎金錢,否則的話也不會跟我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的拿著錢跑路了,我也不會怪他,讓他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拿我一點錢不算什麼。
我躺在床上,心裏不斷地思考最近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忽然想起了家鄉的父母,我於是從床上爬起來,摸出電話打回家裏。
電話那頭傳來我媽的聲音:“喂,你是哪個人啊?”
我爸媽都沒有手機,隻有家裏有電話,電話也沒開來電顯示,就算開了,我剛換的號碼他們也看不出來。
我一聽到我媽的聲音,忽然鼻子一酸,胸口堵著慌,還沒開口,我媽就在那頭說:“是瓜娃子吧,這麼晚你還不睡覺啊,工作那麼辛苦,你要早點休息,自己在外麵,不要餓著,不要和人打架……”
我一句話沒說,我媽就知道是我了,也許這是一種心靈感應吧,聽著我媽的這些嘮叨,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
他們每天四五點就起床幹農活,到天黑才回家,我這麼長時間沒打電話回去,他們也沒有一句怨言,開口就關心我。
以前我媽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我都會覺得特別煩,覺得她總是當我沒長大,我總會抱怨,有時候還生氣,但是現在,我在差點死在這座異鄉的大城市之後,我忽然發現我我媽的這些嘮叨真的非常暖心。
“媽……”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正常。
“誒!瓜娃子!我就知道是你!老頭子,來接電話,兒子要和你說話。”我媽說道。
“說啥啊?大老爺們,有什麼好說的!”我爸在那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