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到達文西和阿狸身旁的時候,我身體四周已經隱隱有黑色的霧氣出現,這是巫蠱之力外泄的表現。
我看了一眼阿狸和達文西,心念一動,指揮著一股巫蠱之力,從他們的鼻孔當中鑽進。
阿狸和達文西立刻蘇醒過來,他們看到我全都嚇了一跳。
“老大...你...你這是變身了?”
“這是什麼能量?”
阿狸和達文西問道。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們,隻是淡淡說道:“好好在這裏等我,你們兩個的命,我保定了!”
說完之後,我繼續背負雙手,下山。
我一邊往前走,一邊繼續瘋狂的吸收四周的負麵情緒。
漸漸我的身體當中幾乎都被負麵情緒充滿了,我的大腦也變得格外冷靜。
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美妙感覺,我感覺自己好像能夠主宰一切,我感覺自己好像行走在雲端之上。
我身周帶著濃鬱的黑氣,我已經快走到了山腳下,負麵情緒越來越濃鬱,還在瘋狂的向我身上湧來。
忽然我心裏一突,像是根本不用反應一樣,我直接向前加速一小段距離,一枚子彈從我身後射過。
那個狙擊手出手了!
在濃鬱的黑色氣息的包圍之下,我可以感受到清晰的彈道,我順著彈道看去,找到了那個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我看著他笑了笑,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向著他點了點。
那個狙擊手忽然從地上跳起來,扛著槍瘋狂的向遠處跑去,嘴裏大聲喊著:“魔鬼!該死!那家夥是魔鬼!”
這時候並不僅僅隻有那個狙擊手發現了異常的我,下方的戰場上麵,很多人都已經發現了我。
而這個時候,沒有被子彈射中的半獸人和機械人們,也終於跟隨著石頭殺入了那些重型罪犯的人群當中。
他們一旦進入,立即就猶如狼入羊群一般,而他們背對著我,幾乎都沒發現我的異常,那些正麵看著這邊的重型犯,全都看見了渾身上下被黑色氣息包圍的我。
他們一愣神,更給了半獸人和機械人機會。
幾乎隻是在瞬間,瘋狂的屠殺就已經完成。
一個狼人幾個閃跳之後停下,在他閃跳過的路線上,好幾個重刑犯忽然身體斷成好幾段。
在另一邊,一個熊人一拳直接把一個重刑犯連人帶槍轟得飛出二十來米,摔落在地上的時候早就斷了氣,鮮血和內髒爆了半邊天空.
靈敏的猴人閃跳動作比對方扣動扳機的動作還快,挖眼睛,奪槍,反掃,幾乎在瞬間完成...
麵對瘋狂的半獸人們,重刑犯聯軍在瞬間就宣告崩潰。
然後是兵敗如山倒,所有人都開始撤退,濃鬱的負麵情緒,再次蔓延開來。
我身周的負麵情緒繼續高漲,濃重的黑霧漸漸有如實質,變得如同液體一樣,開始從我身上不斷的往下滴落,落在地上之後,立即氣化,然後消散。
這時候負麵情緒太多,太強烈,我的身體已經裝不下。
身體好比是容器,裝不下了之後就會溢出來,這當然是很可惜的事情。
但我卻並沒有停止吸收負麵情緒。
因為我感到我的身體在不斷的充滿,溢出當中正在發生某種奇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充滿未知,但我內心深處卻非常渴望。
我能夠非常明確的感受到有極大的凶險,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也有極大的機遇。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我將很難再擁有這樣的機會。
我看著到處都是瘋狂憤怒或者絕望慘呼的人們,看著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斷肢,到處都是內髒腦漿,我終於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要負麵情緒多,那就一定得是在戰場上。
隻有戰場,隻有廝殺屠殺,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聚集最多的負麵情緒。
我忽然想起我初次步入巫蠱時候做的那個夢,夢裏的那個巨人,也是在戰場上,也是在戰場上的戰局進行到最慘烈的時候,這才召喚出那幾條惡龍來。
現在想來,一定也是因為這個道理。
難怪巫蠱道的傳人一旦顯世,必然伴隨著曠世戰爭。
因為隻有戰爭,才能讓巫蠱道的傳人在短時間之內獲得最強力量。
隻有足夠慘烈足夠大的戰爭,才能滋養出巫蠱道真正的強者。
也應該正是這個原因,才讓巫蠱道的傳人成為其他流派的攻擊對象吧...
但就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究竟是巫蠱引發戰爭,還是戰爭滋養巫蠱,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我現在隻知道,我的身體,似乎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