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蕭無瓊再次嚐試,他們也看得出,這花火符雖然威力不小,仍是沒能破開陣法屏障。
這時,蕭無瓊突然看到,烏烈脖頸處竟然紅了起來,似乎有血滲出。
“烏烈!你怎麼了?”
“沒事,蕭大哥快想辦法吧。”烏烈很想表現得無所謂的樣子,但全身像被無數隻蟲子撕咬的疼痛,怎麼也掩飾不掉。
“看來是半個時辰到了,月兒,烏烈現在很危險,看來不放棄也不行了。”蕭無瓊快速說道。
“好,我們馬上回去。”百花羞月回答的很幹脆。
可是,烏烈卻不想就此放棄,他此次跟來,本就是想幫忙的,現在非但沒幫到蕭無瓊他們,反而成了累贅。他心有不甘,突然舉起手中的紫金棍,狠命地朝前方砸了過去。
“給我開!”
蕭無瓊和百花羞月知道烏烈憋屈,並沒有阻攔他發泄,隻等他打出這一棍,就立馬帶他離開。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二人目瞪口呆。
紫金棍剛一觸及再次出現的陣法屏障,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見那屏障竟如同一麵琉璃被打碎了,變得支離破碎,然後一片片化入水中不見。
烏烈也極是好奇,他分明感覺到,這一棍如同打破了一張紙,並沒耗費什麼力氣。
他試探地將紫金棍又向前捅了捅,這次白色的陣法屏障沒有再出現。
“就這麼破了?”蕭無瓊疑惑地看著烏烈手中的紫金棍,猜想這個法寶定然與夏格部落的先祖夏格有關,是破除這裏陣法的關鍵。
“嘿嘿!應該是破了。”烏烈不好意思地嗬嗬一笑,不成想,他的嘴一咧,竟然扯開了嘴角,吃痛之下,倒吸一口冷氣,卻不料倒灌了一口潭水。
蕭無瓊發現了烏烈身體已經開始潰爛,忙一手一個,抓著兩人快速向下潛去。
果然,陣法屏障沒有再出現阻攔,蕭無瓊不時回頭看烏烈,見他滿臉的血跡,知道再回頭也來不及了,隻能加速往下,隻要進了下方的洞口,烏烈才有活下來的希望。
三人終於落到了聖水潭的底部,來到了白光籠罩的洞口。
盡管有水不停地洗刷烏烈的身軀,但此時他已成了血人。
透過白光,三人看到,前方洞口裏並沒有水,十分幹燥。可是,那近在咫尺的洞口,卻有陣法阻隔。
不用嚐試,這陣法能夠阻擋如此大的水下壓力,定然不是外力可以破除的,破陣的希望,還要著落在烏烈的紫金棍上。
“烏烈,快砸!”
蕭無瓊心中焦急,生怕烏烈有什麼閃失,忙向烏烈命令道。
烏烈身體雖然在潰爛,無比的疼痛,但蠻力還是有的。
他再次高舉紫金棍,掄了過去。
蕭無瓊反應極快,就在烏烈的紫金棍觸到陣法的白光時,他就拉著兩個人飛速向前竄去。
這次,陣法的白光並沒有被紫金棍破去,也沒有對紫金棍有任何阻攔,仿佛是一道虛影,渾不著力。
並不隻是紫金棍,就連蕭無瓊他們三人,都沒被陣法阻攔,順利地穿了過去,進入了洞口。
這個洞裏的景象,與在潭中所見一樣,一滴水都沒有,十分幹燥。
一進入洞口,三人都感覺渾身一輕,仿佛是壓在身上的一座大山被搬倒了。
尤其是烏烈,雖然渾身已經沒了一塊完好的皮膚,疼痛也沒停止,但卻沒了那種千刀萬剮的感覺。
百花羞月顧不得恢複自己真氣,忙將一粒療傷止血的丹藥遞給了烏烈,然後將玉指搭在了烏烈脈門上。
蕭無瓊關切地問烏烈:“烏烈,怎麼樣?”
烏烈接過百花羞月的藥丸吞下,雙手抹了一把臉,疼得齜牙咧嘴。
“沒事,我皮厚,一會兒就沒事了。”
百花羞月看著烏烈狼狽的樣子,再聽到他說的話,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
“皮是夠厚的,放心吧,隻是外麵的皮膚爛了,身體裏沒任何傷,吃了我的藥,用不了一個時辰,傷口就能愈合了。”
“是啊,我就說我皮厚。哈哈。”
聽烏烈的聲音依舊渾厚洪亮,蕭無瓊終於放下心來。
“這次多虧了烏烈,要不是他,恐怕我們永遠都進不了這裏。烏烈,多謝你了。”
聽到蕭無瓊道謝,烏烈的頭搖得撥浪鼓一般。
“不是的,我又不傻,都是因為這根棍子。”
百花羞月看了看兩個男人,說道:“不管怎麼說,這次能潛入到這裏,多虧了你們兩個。說起來,最沒用的是我。”
烏烈卻接道:“蕭大嫂,不能這麼說,要不是有你的藥,我流血都要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