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內再沒有神魂之力彙聚,婦人的靈魂虛影已經凝實了很多。
有先前救治文豐的經驗,蕭無瓊對於安放神魂,已經駕輕就熟。他先將婦人的魂魄納入自己體內,然後快速來到婦人身前,一指點在婦人眉心。
蕭無瓊利用攝魂指,所收集的婦人魂魄,其實隻有二魂七魄,這並不是說另外一魂已經散失,而是這生魂還在婦人體內,沒來得及離體。
這也是婦人先前還沒有真正死亡的原因,有蕭無瓊這個魂靈出手,二魂七魄很快被安放在婦人體內。
蕭無瓊的手指剛離開婦人眉心,就看到婦人的雙眼緩緩睜開了。
她麵無表情地在蕭無瓊和百花羞月臉上掃過,看到旁邊的男孩,突然激動了起來。
“小騫!你可回來了!”
百花羞月突然出手,在婦人心髒位置點了三下。
“大姐,你現在傷情不穩,不要激動!”
然而,婦人卻不管不顧,伸出雙手,看樣子是想抓住自己的兒子。
男孩忙主動抓住婦人的手,哭道:“娘,你聽姐姐的,是她和這位哥哥救了你。”
蕭無瓊忙接話道:“是啊大姐,你兒子就在跟前,他沒事的。倒是你,為什麼會受如此重的傷?”
聽了蕭無瓊的話,婦人終於冷靜了下來,她逐個看了蕭無瓊等四人,最後將焦急的目光停留在兒子身上,欲言又止。
百花羞月似乎猜到了什麼,說道:“大姐,你應該是被修行人打傷的吧?不瞞你說,我們也都是修行人,或許能幫上你什麼忙。”
果然,婦人一聽說幾人是修行人,就用力地抓住百花羞月的手,哀求道。
“你們是仙人!求求你們,快救救孩子他爹!求求...”
婦人話還沒說完,口中突然汩汩冒出大量鮮血。
百花羞月急忙又在她身上點了幾處穴道,之後又是真氣療傷,又是用藥,費了好大功夫,婦人才又醒來,斷斷續續地講述了事情經過。
午後,他與自家男人連永年正準備換上舊衣物去菜地澆水,不料突然闖進來兩個“仙人”,說要連永年帶他們去西方百裏外的碧血峽。連永年寧死不從,那兩個仙人沒說二話,抓起人就走。婦人正要攔截,被其中一個仙人打了一掌,重傷倒地,昏死過去。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但通過婦人對兩人穿著的描述,百花羞月懷疑那兩個修行人是靈虛洞弟子。靈虛洞位於西北的天靈山,除了十年一度的“仙門大會”,甚少與其他幾派往來,十分神秘。
聽了百花羞月的猜測,烏烈扯出紫金棍,臉色鐵青地說道。
“管他什麼洞!如此霸道,欺淩弱小,這事你們不管我管!”
烏烈反應如此激烈,蕭無瓊明白他的心情,當下說道。
“阿烈你先別激動,這樣,月兒你和瀾兒照顧這位大嫂,我跟烏烈去救人。”
“好,靈虛洞功法玄妙,你們要小心。”百花羞月叮囑道。
見蕭無瓊和烏烈轉身要走,一旁的男孩急忙上前說道。
“兩位大哥,我給你們帶路。”
蕭無瓊皺眉道:“你就別去了,在家照顧你娘。”
“不,山裏岔路多,沒有我帶路你們找不到的。”
男孩剛說完,蕭無瓊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烏烈一把抱起男孩,背在身後,焦急道。
“去就去吧,這樣也能快點。”
“好吧,大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你兒子的安全。”
朝婦人說了一句,蕭無瓊就跟在烏烈身後出了屋門。
碧血峽在西方百裏之外,那裏已經算是真正深入了青穆山脈。連永年被抓走已有兩三個時辰的時間,若那兩個修行人的實力也在結丹期之上,那麼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碧血峽。連永年目前是否已經遇害,要取決於對方抓他的原因。蕭無瓊隱約覺得,對方絕不隻是讓他帶路這麼簡單。
“小騫,你是叫連騫嗎?”蕭無瓊問道。
“是的大哥,你們走路好快啊!”連騫興奮地答道。
“恩,小騫,我姓蕭,背你的叫烏烈,我們都是修行人,當然很快。小騫,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你能看到路?”
“我從小眼力都比別人好,而且這條路我走過很多次,熟得很。”
“聽你娘說,碧血峽有上百裏,你去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
“去喝水啊。”
蕭無瓊驚訝道:“去喝水?”
“是的,我和我爹每年都要到碧水溪去喝一次水。”
連騫的話,令蕭無瓊越來越疑惑:“每年一次?為什麼?”
“蕭大哥,爹說這是個秘密,不能告訴別人。可我看你和烏大哥都是好人,我就告訴你們。我和爹兩人是血煉族人,到了一定的時間,身體裏就會血崩而死,所以每年都要喝一次碧水溪的水,才能不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