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瓊哥哥,我們找到這個紅木盒子,你看看這是不是連大叔說的功法?”安瀾將紅木盒子遞到蕭無瓊麵前說道。
蕭無瓊接在手中,忽覺左胸的血元珠猛烈跳動起來,體內的血脈瞬間賁張,隻覺紅木盒子上傳來莫大的吸力。
這股吸力極似先前紫須果,所不同的是,紫須果吸收的,是蕭無瓊的木行真氣,而這紅木盒子所吸取的,是蕭無瓊體內的血氣。
吸力出現的突兀,消失的也快,蕭無瓊並沒有感覺血氣流失多少,隻聽得啪的一聲,盒蓋自動彈了開來。至此,蕭無瓊明白,這個紅木盒子定然也是件了不得的寶物,竟然能夠以這種方式查驗持盒人是否是血煉族人,也虧得自己體內的血液本質上屬於血煉族前人。
隻見盒子中放著一卷紅褐色的冊子,冊子卷貼上寫著兩個古怪的黑色符號。
“無瓊,這應該就是血煉族的功法了。外人不便觀看,我們先進去,安撫連騫他們母子。”
說完這句話,百花羞月帶著安瀾和烏烈進了木屋,留蕭無瓊一人站在院中。
蕭無瓊取出紅木盒中的卷冊,緩緩展開,一時間神情極為尷尬。
卷冊薄如蟬翼,幽香彌漫,洋洋灑灑寫滿了各種各樣的符號,足有上萬個,從形狀上看,這些古怪的符號與卷貼上的兩個相似,應該是某種文字,可惜蕭無瓊一個字都認不出。
蕭無瓊又看了一會,發現這些字符與他所熟知的文字根本沒有任何相通之處,不得已隻好向玄冥聖嬰請教。
“聖嬰,你能看到這卷冊嗎?可認識這些字符?”
“嘿嘿,你算問對人了。多虧我融合了閻洛那老小子的魂魄,還真別說,這老東西別的不行,倒也算見多識廣,竟然連魔界的文字也認識。這卷貼上的兩個字,是‘血經’。根據閻洛那老鬼的記憶,這部功法,應該是魔界為數不多的幾部經典之一。這樣,你將功法全部看完,然後開放你的神魂,我從你神魂中讀取這些文字,逐個解譯出來。”
蕭無瓊越來越覺得,有了玄冥聖嬰,似乎很多難題都變得容易起來。
他認認真真將《血經》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閉起眼睛,放開自己的神魂,任由玄冥聖嬰的神識進入自己的靈魂之中。
就在這時,烏烈抱著連永年的屍身,從木屋中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哭哭啼啼的連騫母子,百花羞月抱著一卷竹席和安瀾跟在連騫後麵,一行人開始在最裏麵的樟樹下,料理起連永年的後事。
也許是聽了百花羞月的話,知道事情緊急,來不及為連永年準備棺木,連騫娘便用竹席裹著連永年的屍體下葬。等嶄新的墳塋堆起,將木板做成的墓碑豎起,玄冥聖嬰也剛好完成了《血經》的解譯。蕭無瓊意識醒轉,將解譯後的《血經》牢牢記在心裏,便走到了連永年的墓碑前。
“連大哥,《血經》已經找到,我會進自己最大心力,培養連騫成才,你安息吧。”
聽到這句話,剛止住哭聲的連騫娘,再次泣不成聲。
而連騫,抹幹了淚痕,緊攥雙手,雙眼通紅:“爹!我一定跟師父好好學藝,等我學成,要讓他們血債血償,生不如死!”
其他人聽到連騫的話,隻會認為他還是個孩子,同情他的喪父之痛,並不計較他究竟說了什麼。可蕭無瓊就在連騫身邊,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或許是因為蕭無瓊現在也有了血煉族的血脈,他似乎感覺到了連騫幼小的心靈中,那股衝天的恨意,狂暴的凶戾。
蕭無瓊也曾感受過失去母親的痛苦,很理解連騫現在的心情,他也有過與連騫一樣的報仇欲望。但他總覺得,如此的心性,並不適合出現在一個十歲的孩子身上,不由得開始盤算如何傳授連騫《血經》。
經過玄冥聖嬰的解譯,《血經》這部功法,共分三重,第一重為‘化血’,主要是修煉自身血液,使其擁有遠勝尋常人的血之力量;第二重為“引血”,是在第一重的基礎上,依靠自身血力,控製別人的血液。這前麵兩重,包含多種指訣和血符,雖然精妙、詭異,但從根本上說,並不邪惡。可後麵的第三重,則讓蕭無瓊都覺得心驚、殘忍,尤其是終極的“血牢陣”和“祭血殤”,實在太過凶殘,有傷天和。
連騫修行資質如何,蕭無瓊不得而知,但就憑他這骨子裏的凶戾,若是有朝一日,學會了《血經》第三重,隻怕這世間再無人能製得住他。
想到這裏,蕭無瓊打算不將《血經》傾囊相授,起碼在他自己修成五行靈嬰之前,不能將第三重傳授於連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