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莫俐嚴肅道：“明珠，你先冷靜。”
“什麼事？”明珠疑惑。
“你說那個護工叫邱鋒，是個大學生，對吧？”莫俐一板一眼問。
“是。”
“他跳樓自殺了。”莫俐沉聲道，“半個小時前在學校圖書館跳樓自殺了。”
明珠渾身發冷，聲音顫了顫：“確定是他？”
莫俐把照片給明珠，明珠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喃喃著：“怎麼這樣了，我……”
陸言衡扶著明珠，忙問莫俐究竟發生什麼事。莫俐簡單說了事。
“這事我來處理，冥冥就拜托你們照顧。”陸言衡帶著明珠離開莫家。
“我沒想害死他的，我隻是辭退他。”
一條性命，一個年輕的生命。昨天還是好好的，鮮活的，今天就沒了。
“你沒有錯，他隻是太脆弱了。”
“我遇冥冥的事，看冥冥被傷害，我很生氣，處理他的事不留情麵。”明珠追悔，“他還很年輕，還有個生病的姐姐，他很優秀……我……”
明珠紅腫著眼眶。
“你沒有做的不合理的。”陸言衡安撫她，“如果他是我的職工，泄露公司機密，不知是離職那麼簡單。這世界有規則，他不遵守規則，犯錯了，沒有承受能力怪誰？”
明珠不喜歡聽陸言衡說規則一套，理智告訴她，她沒有做錯，但想起那張青春的臉，想著他的背後會有人為他難過，為他哭泣。明珠的心就不能平靜。
“去看看邱鋒的姐姐。”
“不行。”陸言衡可不認為這是好時機，“現在的輿論正在風尖浪口，你去了，都會指責你的。”
“可是……”明珠也不知道怎麼辦。
“外邊的事教給我就好了。”陸言衡握了握她的手，“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去見他姐姐。”
明珠要求回錦榕香苑，回去發現有不少人圍在她家門口，比昨天的人更多。
“虞明珠來了！”
不知道誰一喊，一群人圍了過來。
陸言衡護著虞明珠，兩人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陸言衡先生，對於陸太太的事，你有什麼要說的。”一個衝在前麵的記者發問，“陸太太的性格是不是很強勢，才導致大學生跳樓？”
陸言衡繃著臉，嚴肅對著麵前的記者：“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們沒有任何的發言權。具體事情，我會待警官調查後，再開記者會澄清事情真相。”
陸言衡拉著明珠走。
“回紫荊小區，那邊治安好很多。”陸言衡上車後說道，“記者就靠這些吃飯，有點事就風吹草動。”
“好像已經影響你了。”明珠垂頭，想起記者咄咄逼人的場麵，明珠越發頭痛。
“三人成虎。我們沒有做錯，何必低頭，可能輿論不好聽，畢竟死了人。輿論會同情，散揚出去之後，可能有些人指指點點，你要有這個心裏準備。”陸言衡總覺得事情太巧了，得調查一下。
“明白。”明珠覺得自己掉進了個漩渦，越掙紮越是逃脫不了。仔細回想邱衡的事，她惋惜那個大男孩，年紀輕輕就沒有了，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就這麼輕易放棄生命。難道真是陸言衡說的那般，心裏承受能力差，外界環境一擠壓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