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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鳶雙目暴突,麵目猙獰地盯向璿璣,麵上說不清是狂喜還是狂怒,“你……居然吞了我的無量業火!”
璿璣四爪曲立,喉中隱隱一陣鼓動,鼻間不停地噴著火星。
夏梨擰著眉看著它的樣子,不明白它為何是這幅模樣。下一刻,隻見一股精純的猛火從它口中噴薄而出,徑直衝著紅鳶的麵門狂掃而去。
他始料未及,雙目一睜,倉皇地往旁邊一避,卻仍然不能躲得徹底。披散在他肩上的黑發倏然起火,紅黑相映,好不妖異。
而同時,一股難聞的焦味也一同四散開來,將秋夜的空氣染成了焦躁的姿態。
他一把割斷了燃燒的頭發隨手扔向空中,落發上的火焰宛如流星的隕尾一般在空中劃下一痕稍縱即逝的火光。
璿璣似乎連一刻喘息的功夫都不願給他,昂頭重新醞釀出一股狂火,那火焰的顏色甚至比上一次更為純透。
火焰源源不斷地從它的身體爆出,它目光如炬,緊緊鎖住他的身影,頭隨著他的動作變換著方向,不一會功夫,空中已然燒成了一片火海,好似浸透了霞光的大片祥雲布繞。
紅鳶左閃右避,卻是怎麼都躲不掉那熱燙的荒火,隻得在火中四處滾打,身上的袍子被燎得斑斑駁駁,甚是狼狽。
黑刃白刃看得目眩神迷,一張淚跡斑斑的小臉輝映著漫天的火光。白刃抹了抹臉上半幹的有些犯癢的淚痕,依然跪坐在地上,順手拽了拽夏梨的裙擺。
“哎呀呀,我不知道璿璣原來還能噴火啊……”
她望著天空,盈盈眼波中映著寥寥的火光,茫然答道:“我也不知道……”
璿璣噴出的火儼然早已遠遠超出它先前吞下的量數,可是它口中的火卻全然未有停息的預兆,反倒色彩越來越澄淨,燒得越來越猛烈。
難道璿璣不是仰仗吞火才能吐火的?
此時,紅鳶已然被它逼得無所遁形,胸中儼然怒不可遏,然卻猝然冷靜了下來。既然這妖獸徒有區區噴火伎倆,他又何懼之有?
思及此,他跪立著急喘幾口,朝璿璣的羽翅瞄了一眼,心生一計。
璿璣對他強追猛打,攻勢又急又凶。那七色彩翼輝映漫天的火光,宛如世間最美的水晶和琉璃堆簇而成,每一次扇動都繪出一片流光飛舞。
紅鳶躲閃著,腳步疾飛如電,躲避之際,不期然間忽覺一陣灼熱直衝顱頂,駐足一看原來撞上了璿璣鑄成的火牆炎壁,頓時心中大感不妙,連忙急急往後一退,驚覺背後一片燒痛,卻是後路也被緊隨其後的璿璣封住了。
璿璣見他已無路可遁,立刻虎口大張,腹中鼓漲,看架勢是要對他使上全力一擊了。
“璿璣,你在看哪裏啊?!他在你身後啊!”天上的戰局終於顯出決勝之勢,夏梨正欲鬆上一口氣,卻見璿璣突然朝向了與他相反的方向,當下急得大喊。
璿璣聞言眼色一沉,口中的動作也稍作停歇,神色開始搖擺不定。就在它動搖的時刻,下麵焦急的眾人眼睜睜地看著紅鳶拉開了架勢,帶著陰惻的笑容襲向它的身後。
“璿璣!後麵啊!”
璿璣剛想回頭,就感覺一陣勁風撲麵而來,一個躲閃不及,左側翅膀受了重重的一擊。受傷的翅膀發出骨骼斷裂之聲,翅尖如暮春的柳枝一般垂著,全然失去了方才淩人的盛勢。
它一聲震天的咆哮,左翅傳來陣陣鈍痛,根本扇不起來,隻剩下單翅的它理所當然地失去了平衡,開始從空中淩亂翻旋地下落。
他哪肯放過報複它的好機會,一個飛躍到了它身後,手握成拳,丹田一催,千鈞重拳便如雷霆暴雨一般落在了璿璣的身上。
見璿璣下落太快,他足下一蹬,繞到了其身下,朝著它的肚腹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腳重踢,它雙目一白,身體如破絮一般飛出了幾丈之高。
璿璣口鼻溢血,卻始終不肯就此作罷,拚命找尋他的蹤跡意欲反擊,可它眼前已經茫然一片,根本無從下手,隻能任由著他對自己拳打腳踢。
“璿璣!”夏梨握緊了雙拳,氣血直衝腦門,雙目如火般燒灼。
璿璣被他淩虐得遍體鱗傷,那原本烈火般豔麗的身體被血染得一片寥落的猩紅。
“璿璣……”
它已經活了千年,它怎麼能死在這裏,死在這種人的手上……
牧徊不能飛天,洛白無法催動內力,靈鷲重傷在地,黑刃白刃根本不是它的對手,一行人自身難保,就算銀牙咬碎,也隻能親眼看著璿璣被淩虐的慘狀。
夏梨不忍地低下頭,眼淚一滴滴地落在頰邊的塵土上,形容點點淒然的陰影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