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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舅舅!”夏梨腳步匆匆而來,身後緊跟著風塵仆仆的璿璣。
“舅舅,你看,這是不是五芝白詰草?”她將手中的白瓷瓶遞到牧徊麵前,滿心期待地望著他。
牧徊打開瓷瓶,倒在手上聞了一聞,然後如獲至寶地將其捧在手心,驚喜地抬頭望向她,“阿梨這是在哪裏找到的?”
“是璿璣帶回來的。”她這話說得巧妙,一來這物什確是璿璣帶回的,然也未曾透露是自己命它去的,成功地掩飾住了自己與戎言的關係;二來璿璣不能言語,他們想問也問不出了所以然來。
牧徊望了風塵仆仆的璿璣,沒說什麼,轉下扣住靈鷲的下顎,便將藥丸喂了下去。
“這瓶中有三粒,倒是能維持一段時日,可是若長久不能運功療傷,恐怕靈鷲姑娘的身子會大受影響……”
“哎呀呀,舅舅公子!”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黑刃白刃踢著小腿奔進門來。
“出了什麼事了?”
“我們方才和小廝一道去給姑姑抓藥,在門口遇到一個男人,說是要找白公子。”
他聞言猛然起身,跨步往庭外走去,也顧不得身後一眾了。
夏梨最近甚是耳聰目明,見狀忙顛著小步子就跟了上去,那小身手不知比在宮中之時利落多少。
“還請姑娘去向貴府大人稟告一番,在下知道主子就在府內,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在下。”他們人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了一個男子無奈的聲音遠遠傳來。
“這府裏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進的,你怎麼知道你沒有認錯人,若是如此莽撞地就放你們進去,卻又是認錯了人了,大人怪罪於我那可怎生得了。”這是出雲的聲音,語調隨意又無賴。
“姑娘,在下懇請您先去稟報,或者請我家公子出來對峙一番,在下斷然不會給姑娘添麻煩的。”
“怎麼沒添麻煩,你在這喋喋不休就是給我添麻煩了。”
出雲坐在門口的石獅頭上,雙手抱臂,下巴高抬,儼然一副蠻橫無禮的街頭氓流模樣。
“姑娘……”
“劉總管。”牧徊加快腳步踏過門檻,朝門口苦口婆心的男子喚道。
“主子!”那個劉總管望向他,霎時眼眶泛紅,連聲音都變得生硬酸澀,也不知是被出雲為難委屈得,還是見自家主子安然無恙高興得。
“哦?原來真的是找公子的啊?”出雲眼珠一溜,做恍然大悟狀。
“出雲姑娘,這位確是在下的家仆,煩勞姑娘費神了。”
出雲見牧徊不但沒有怪自己無理取鬧,反而如此彬彬有禮,立刻從石獅上跳了下來,回道:“公子折煞出雲了,出雲方才失禮了,還請公子莫要介懷。”
“敢問出雲姑娘,可否讓家仆進府一敘。”
“公子哪裏的話,公子是府上的貴客,既然這位當真是公子的家仆,那麼出雲再無理由阻擋,盡管進府便是。”
牧徊聞言朝她作了一揖,“多謝姑娘了。”
“哪裏哪裏。”出雲也跟著客氣了起來。
“那麼在下就先行回房了。”又轉而對著那個男子道:“劉總管,跟我來。”
“是,主子。”
出雲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挪著步子湊到了門邊的夏梨身邊,“你這個舅舅,還真挺不得了的,真是莫名地令人肅然起敬啊……”
“是啊……”
讓人肅然起敬……
她望著那潔白的背影,默默想著。
“主子,您沒事吧?”劉總管跟了牧徊多年,輕易就看出他臉色暗淡。
“沒事,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被安排在城北的客棧裏。”
他點了點頭,“我走之後,沒有什麼重大傷亡吧?”
“近衛大多性命無虞,侍婢倒是有幾個重傷身亡的,最不幸的還是……”劉總管說到這,開始支吾起來。
他看向跟隨多年的家仆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隱隱有不詳的預感,“還是什麼?”
劉總管迅速地抬頭瞄了他一眼,又立刻垂首,“錦嬤嬤死了。”
“什麼?!”他顯然沒有料到這事,忽而又問:“什麼時候的事?”
“今早剛咽氣的,被刺客重挫了髒器,嘔了幾天的血了,但是一直苟延殘喘著,盼著與娘娘見上最後一麵,卻仍是沒能等到……”
“嬤嬤的屍首呢?”
“還在客棧裏放著呢,這幾日天涼,倒不礙事,中午剛打探到主子的下落,奴才就立刻過來了,總得讓娘娘見上嬤嬤一麵。”
“嗯。”
“主子,您看,是不是要跟娘娘說說此事?”
“怕是忽而說來,她會承受不住。”他幾不可聞地歎了一聲,繼續:“帶她出宮本是好意,卻不知釀成了這麼一段慘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