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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蒼一襲衣袍殷紅如血,瑟瑟的秋風中,他的黑發紅衣颯颯而飛,映著身後的重樓瓊宇,就如同一幅濃墨重彩的畫卷。當然,如果忽略掉他長劍挾持下那一頭蓬發滿臉衰相的夏梨的話。
夏梨默默地在心中罵了八百六十遍的娘,她過去的十幾年人生雖說也不能算是順風順水,卻何時也未跌宕起伏成這副慘相啊。她這廂剛剛回到冼華宮睡了一個好覺,也就帶著湯圓君出來閑閑地溜達了一圈,卻沒想到這樣也能被挾持,是不是該找個道士給她算算,她是不是流年不利?
哦,對了,道士嘛,眼前就有,而且嘛,還比她更嚇得要死。
擎蒼手中的流朱通體紅焰,那劍就架在她的肩胛鎖骨,近到她甚至能感覺到劍鋒上的森冷寒氣,隻消他打個哈欠,她的小命就這麼跟著去了。
璿璣喉中嗚嗚有聲,尖利的爪子將地上的硬土刺出了威嚇的爪印。擎蒼瞄了一眼它,將長劍晃了一晃,夏梨肩膀上的一縷頭發就這麼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驚得她兩眼一閉,以為自己就要一命嗚呼了。璿璣見狀不再敢輕舉妄動,隻眯著一雙金眼盯著他,緊盯著他。
蘇不啼雙拳握緊,將眼淚汪汪的湯圓君護在身後,餘光有意無意地往院子裏頭逡巡,並裝傻地安撫擎蒼道:“擎蒼你這是做什麼,這是新晉的皇後,可不是什麼可疑的人。”
擎蒼輕佻地揚了揚眉,“我知道。”
蘇不啼心裏一抖,頓時有點急躁,“那……那你還不放了她。”
他揚唇笑了,手臂將夏梨的腰際一扣,紅衣一晃,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璿璣見狀廣翅一揮,轟地一聲就飛上了天際。
夏梨被擎蒼禁錮著飛簷走壁,臉上被風刀刮得生疼,她眯縫著眼瞧了瞧一旁的他,卻見他兩頰緊繃,似乎有些緊張,她有些發懵。
他緊張個什麼勁,該緊張的應該是她吧?
不過下一刻,她就知曉了他緊張的原因,因為璿璣揮著翅膀一路緊追不舍,那獵獵風聲清清楚楚地傳到了的耳朵裏。
擎蒼被璿璣纏得急躁,箍著夏梨的腰際,紅衣一揚,在一處金瓦屋簷上停了下來,轉身麵對著步步緊逼的璿璣。
璿璣翅羽一停,弓身站在了屋簷的另一邊,那龐大的體格甚至壓碎了幾處脆瓦,揚著灰塵順著傾斜的屋簷墜到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它虎口大張,呲出了一口尖利的獠牙,一身的皮毛被風吹得熊熊翻動,焰尾揚在身後,如一條狂舞的紅鱗長蛇。
擎蒼眯著雙眼看它,毫無預兆地將流朱一揮,數道交叉的火舌就這麼劈頭蓋臉地朝璿璣襲去,璿璣並不驚惶,而是翅羽一張,順利地繞開了密集而來的火刃,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擎蒼第一次見識璿璣的本事,當即雙眉一鎖,臉色不是很好看,他不依不饒,反手又是一劍揮出,這一次,那火卻轉成了火焰的密壁,飛快地旋轉收縮著,一瞬間就將璿璣籠罩其中。
璿璣晃動著頭顱,卻是毫不閃躲,於是轉瞬,它就被鎖在了四壁火焰之中,空氣中都是燒焦了的糊味,滾著熱燙的氣息一齊撲麵而來。
擎蒼輕笑,心道畜生畢竟是畜生,能有多大的本事。
可一轉瞬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眯眼一瞧,卻見本該被燒得鬼哭狼嚎的璿璣立在火焰之中,口鼻大張肚腹緊繃地吞噬著燒灼的亂火,火勢隨著它的動作漸漸湮滅了下去,不一會兒便被吞食了幹淨,而璿璣全身火焰也隨即暴漲幾尺,連呼吸吐納間都攙著火舌,樣子就如神話中的炎獸一般。
流朱是火係聖劍,這烈螢是火係靈獸,二者相拚必然會是一場惡戰,擎蒼心思一轉,決定不再硬拚,而是將頭湊近夏梨的耳邊,低聲問道:“快說,藥宗在哪裏?”
憑心而論,擎蒼的聲音很好聽,有種空山風笛的清越感,如果不是她差點被割斷脖子,倒是有點心情去欣賞他的聲音。她心虛地咽了咽口水,反問道:“藥宗是什麼?”
擎蒼對她這麼裝模作樣的問法很反感,手腕一轉就把流朱重新架到了她的脖子上,許是因為流朱方才釋放了火,如今的劍身居然是燙得驚人,她的脖子被燙得一陣火辣辣地疼,卻仍是嘴硬道:“藥宗是什麼,我不知道……”
他將長劍又遞近了些,劍鋒倏地割破了她的脖子,卻被火燙得瞬間封住,連血都沒能流出。她疼著冷汗直冒,心頭像被密密的針紮一般。
“不要裝傻,我知道你這些天都是在藥宗,快說,藥宗在哪裏!”
夏梨胸中一片翻騰,無辜到不行。她這些天確實是在藥宗,可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藥宗在哪裏,要知道也是對麵那頭比較知道吧!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疼得就快翻白眼了,連講話都不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