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閣內,此時一片迷離。
人聲鼎沸,就是為一人---花湮,也就是舞傾城,此時又以花湮的身份開始了另一個城市的生活。
風司冥默默地坐在不顯眼的位置,含笑看著人群中的舞傾城,眼神迷離,卻又風情萬種。
有些人注定是發光體,到哪都會發光,就像現在的風司冥。
一似乎喝醉了的年輕人踉踉蹌蹌的跑過來,一下就撞到了斜站著的風司冥。
風司冥轉頭,清澈的眼裏劃過一絲陰霾。
那年輕男子的雙手快速的摸過風司冥的上身,似乎要找到一個支點。
風司冥默默地站正,眼中劃過一絲誰也看不透的光彩。
順手抓住男子的發髻,狠狠地撞上了身邊的牆壁。
而此時站在二樓上看熱鬧的一群人臉色瞬間大變。
“哪來不長眼的小子,跑到這裏來撒野。”樓上看熱鬧的人裏頭,立刻有不平的聲音傳出。
“阿金,不要惹事,再說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怪不了任何人,去,把李公子扶過來。”一個年輕人皺皺眉頭。
風司冥看見不由得撇撇嘴,微微一笑,走上了二樓靠窗處。
為便於花魁們展示她們的才藝,紅粉樓特意在二樓的空閑處擺上了幾張桌子。
看著風司冥坐下後,不久前發話的青年輕輕地走進風司冥,一抱拳:“兄台,剛才不好意思,鄙人的朋友看閣下容貌秀麗,以為是女扮男裝,一時冒犯,還望海涵。”
風司冥摸摸鼻尖,笑笑,並未說話。
青年心裏不由的一緊,這個眼神、這個眼神,太犀利,太讓人感到心寒。
風司冥默默收回眼光,青年眼神微微閃了閃:“兄台,在下臨南流家流絲玉,敢問兄台大名?”
“流家流絲玉?臨南四大才子之一!在下風司冥。”風司冥抱拳。
“風兄過獎了,都是朋友們的戲稱。”青年微微點點頭,似乎很自負。
風司冥不以為然,裝逼的富家公子而已。
“絲玉,這裏出了題,趕緊的過來看看。”
“風兄,如若不嫌棄,跟小弟一起過去,如何?”
風司冥點點頭,不可置否。
一群人看見風司冥和流絲玉一起過來,都讓開了一條可以通過兩人行走的路。
風司冥看著出的所謂“繁華”的題目,點點頭。
流絲玉見此,笑著道:“風兄,小弟想求一份風兄的墨寶,不知風兄遠不遠賞臉?”笑眯眯的臉似乎泛著光亮。
風司冥懶懶的一笑,拿起筆,一揮而就。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裏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寫罷,放下筆就走。
眾人圍上去,一人念來,滿堂色變。
流絲玉若有所思的看著風司冥的背影,淡淡說了句:“看來我們所謂的四大才子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