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零二 金陵風華、我欲淩天28(1 / 2)

“我想探探孔雀的態度,三十六國的事務由她所轄,蜀中的事隻怕要親自善後。”他點點頭,“尚要待冥王示下。”

蜀中本有定期歲貢,曆來恭順,無可挑剔之處。這次第一樓中擅殺重臣,確實難以交待,僅派下屬已不足以安撫,說不得要逼得孔雀親往了。

“順便查查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風淩眼中閃過一抹冷光。“我派出的暗使兩個都沒有回來。”。

能讓風淩手下的精銳消失得無聲無息,絕非一般人能為,不由心中暗驚。“我記下了,可還有其他?”。

“最好是……”。

風淩不曾說破,他自是心裏有數,這樣麻煩又摸不出來曆的角色,及早鏟除才是上佳,時間一長必成心腹之患。

“此次她若下山,我會盡量隨行。”

他舉起杯,與對方重重一碰滿飲而盡,芳香的美酒入喉卻是淩洌,火辣辣的燒燙。

風淩瞥見他的臉色,不由失笑。“這麼多年,還是喝不慣北方的烈酒?”

他搖搖頭。“我極少飲酒。”

“好歹你現在也是第一樓中坐控一方的人物,怎麼酒都不喝。”風淩謔笑,又替他滿上,“跟著孔雀,可千萬別學她那樣冷情少欲,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連飲了幾杯,或許是酒意上湧,溫度高起來,他抬手製住。

“別再倒了,塞外酒烈,醉了可不好。”

拔開他的手,風淩不依不饒。“難得兄弟見麵,多喝幾杯怎的,醉了又如何,在這裏歇著便是。柳玉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還委屈了你不成。”

“不必,我還是回去的好。”

被他瞪了一眼,風淩笑嘻嘻的全不在意,似乎又變回了昔時的促狹頑劣。“說起來柳玉比她好多了,體貼入微,又知情識趣。你何必那麼矜持。”

“你胡說什麼。”他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隔室,琴聲清揚,一直不曾斷過。

“我有胡說?你為什麼從不來媚園,不是顧忌她?”多年不見風淩仍是言語無忌,毒舌依舊。“不用擔心,柳玉清楚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聰明溫柔又極可人意。孔雀有什麼好,冷冰冰的像雪人,還永遠長不大。”

“別說得這麼難聽。”他有些聽不過去。

看他的臉沉下來,風淩倒是笑了,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事實如此,她練功傷了經脈,估計永遠都是眼下的模樣,你受得了?那種身段根本不算女人,抱一個沒胸沒臀的孩子——嗯——”

話音終止於一個軟枕,不偏不倚的甩在風淩臉上,砸出一聲悶哼。

“你怎麼知道她是練功所致?”滿意的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他低問。

風淩揉了揉鼻子,丟過哀怨的一眼。“九卅說的,冥王王問起來孔雀自己承認了,我說她那麼年幼就武功高強至此,原來是練了邪門的功夫。”

“什麼樣的武功?”

“誰知道,前任長老是高麗人,有些秘術冥王也不清楚。”

靜了半晌,風淩再度開口。“所以我說柳玉比較好,不是趁著鳳儀這幾天不在教中,還來不了呢。”

“鳳儀?”

“鳳儀常來紅塵閣,得不著鏡花水月,望梅止渴也是好的。”風淩邪邪一笑,帶著男人的心照不宣。“連冥王都召幸過柳玉一段時間,就你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