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梵蒂岡。
聖彼得堡大教堂裏,還是像往常一樣充滿了朝聖者和遊客。樞機主教特倫斯·伍德獨自在誦經。但在誦讀聖經的過程中,他的心裏卻不斷有不安的情緒出現。這可是對主的不尊重啊。他放下了經書,在嘴裏默念著懺悔詞,並在胸口劃著十字架,希望聖潔的主能原諒他。
昨天晚上八點,伍德主教又接到了忠實的教徒斯賓賽·麥赫打來的電話。麥赫告訴了他尋找古卷的最新動態:他的手下已經找到了搶走古卷那個人的線索,並且已經飛往紐約尋找那個人的下落。伍德在接到這個消息後,立馬向教皇做了報告。但是,時間還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古卷始終還是在別人手裏。萬一……萬一有人真的利用了古卷裏的秘密,那將很有可能對教廷產生……毀滅性的打擊!
伍德主教的心跳更快了,他想教皇和弗裏曼主教現在一定也像他一樣忐忑。他們三人保守著這個教廷保守了兩千年的秘密,他們三個現在也在承受著這個絕不能為人所知的巨大的精神負擔。
阿門。
特工傑克和鮑伯剛剛乘飛機抵達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他們完全不知道,在遙遠的意大利,有三個重量級人物已經將對未來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他們倆身上了。他們隻把這看作是麥赫長官布置給他們的一個秘密任務。他們不會去關心這樣做是為什麼,這是他們的職業素養之一。但是,他們始終銘記著在華盛頓總部進行特工培訓時長官反複強調的一點,那就是: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崇高的國家利益。
傑克和鮑伯嚼著口香糖,走出了紐約國際機場。
他們兩個直接去了退役軍人登記表上記錄的加裏·道格拉斯的住址。他們找到了那兒,但裏麵住的卻是一對小情侶,並不是他們要找的道格拉斯。房東告訴他們,道格拉斯早在半年之前就搬走了。不過,這難不倒這兩位特工。他們通過自己的特殊職權,調出了銀行信用卡係統中道格拉斯的消費記錄。他們找出了他最常刷卡消費的區域,然後在那個區域內的社區管理委員會的居民登記簿上找到了道格拉斯的名字,並且確定了他現在的住址:一所租來的,還算高檔的公寓。
信用卡的消費記錄同時也告訴他們,金發道格拉斯昨天買了一張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到了道格拉斯的家,他們並沒有找到他。大樓管理處的監視錄像告訴他們,昨天中午道格拉斯曾回來過,然後又提著一個小行李袋走了。
“他絕對去了拉斯維加斯!這家夥。老大,我們也應該去那兒找他!”鮑伯一聽是拉斯維加斯,就顯得無比的興奮。他恨不得國家所有的危難都在那裏發生,以便他每天都能在那裏執行任務。
“不行,我們不能去。”傑克說。
“嘿,傑克,為什麼?他現在就在拉斯維加斯,我們不去那兒,怎麼抓得到他?”
“去拉斯維加斯找他,猶如大海撈針。你懂不懂。”
“可要是我們不去抓他,麥赫真會把我們槍斃了!”
“你怎麼不懂腦子想想?我們去拉斯維加斯能找到他嗎?誰知道他會在哪個賭場或者是夜總會裏?他不像是想得到古卷的人,他不過是個受人指使的傻兵,在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人。他指使金發男道格拉斯幫他殺了休伊特,並幫他得到古卷,事成之後,他給了道格拉斯一大筆的酬金,道格拉斯就拿著這筆錢去了那個可以讓人揮金如雨的地方,傻兵都愛去那兒。你懂我的意思嗎?”
“老大,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那你認為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
“我們隻需要守株待兔。我們在這裏等金發傻兵回來,然後讓他告訴我們古卷在哪兒。”
“那要是他不回來了呢?”
“他會的。在拉斯維加斯,錢越多就花得越快,再多的錢也花不過三天。不出三天,他就會回到這個公寓。”
“希望你說得沒錯,傑克。”
洛杉磯。
回到自己住的公寓裏,大衛·亞當斯躺在床上,打開了床頭燈。他摸出衣兜裏那個金發加裏·道格拉斯的個人資料。
他看著照片上的那個人。他今天上午還懷疑這個人是羅馬教廷派來殺休伊特教授的,而現在想起來又似乎有點荒謬。基督教傳播的是感恩、愛和互愛,不是嗎?想到這裏,大衛拿起了床頭的那本《聖經》--這個像字典一樣在每個美國人的家裏都會有一本的書。
大衛是個唯物主義者,但由於從小受父母和爺爺的影響,他也會經常翻翻《聖經》。在《約翰福音》第十三章裏記錄了耶穌這樣的話:“我賜給你們一條新命令,仍是叫你們彼此相愛;我怎麼愛你們,你們也要怎樣相愛。你們若有彼此相愛的心,眾人因此就認出你們是我的門徒了。”
不管耶穌他是神還是人,他能向人們傳達出這樣一種互愛的思想,就是他的一種偉大。大衛一直這麼認為。他告訴自己,應該不要去懷疑將博愛的思想傳遍了全世界的羅馬教廷的純潔性。
第二天早上,大衛早早的起床了。今天上午,將會舉行休伊特教授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