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快。”凱文一邊說，一邊和傑克向大衛靠近，而大衛卻冷不丁的一下子竄進了身邊的公寓樓裏。
“啪”的一聲槍響，傑克扣動了扳機，子彈落在公寓外牆的金屬門牌上，濺起一串火花。
“媽的！追！”
凱文吼著和傑克衝進了那所小公寓樓。他們一邊沿著燈光昏暗的樓道向上搜索，一邊給當地警察打電話尋求支援。
大衛沿著樓梯跑到了三樓，然後轉進了三樓的走廊。他一邊望著身後，一邊飛奔著。
昏暗寂靜的樓道裏傳來兩個特工急促的腳步聲。公寓樓的結構並不複雜，大衛很快在走廊的另一端找到了用於緊急疏散的消防樓梯。他們往上追，我就往下跑，馬上離開這幢樓！大衛推開樓道的門向樓下跑去。十秒之內，他跑下了三層樓梯，並找到了通向樓外的出口。
跑出樓外，他已經聽得見遠處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快跑！這是他唯一的念頭。
剛跑出沒幾步，他突然聽見身後的一個喊聲：“大衛，快上車！”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回頭一看，原來是丹尼爾在一輛車上向他招手！
丹尼爾？他怎麼會在這兒？大衛來不及多想，衝上了丹尼爾的車。
幾輛警車閃著藍光嗚嗚地從他們車旁呼嘯著開了過去。
“我們是留是走？”丹尼爾問。
“走，道格拉斯多半早跑了。”大衛說。
丹尼爾的老式別克轎車開到了出城公路的封鎖哨卡前。
“駕照。”哨卡前穿著夜間反光條帶衣的警察對車上的丹尼爾說。
丹尼爾把駕照遞給了他，然後用手摳了摳臉。
那個警察簡單看了一眼，就把駕照還給了丹尼爾。然後，他拿著手電筒透過車窗在車廂裏照了一圈，包括座椅下麵。
車裏的卻隻有丹尼爾一個人。
“請把你的後備箱打開。”那位警察說。
這樣的檢查，這位警察今天已經進行過了上百次了，多得甚至讓他有點想做嘔。想想以往他在這個鍾點早就下班了。可以在家裏陪老婆聊天，或者是端一聽啤酒蹺著腿坐在電視機前和兒子一起看球賽，反正無論怎樣，都比站在這公路邊吹風好。但是誰叫那個叫道格拉斯的A級通緝犯今天下午光顧了一下他們這個小地方呢？一大群警察竟都沒追上他，上百人在不大的城裏搜捕了一下午也沒有任何結果，什麼原因？道格拉斯肯定早跑了啊，哪還用得著一大群人堵在這鳥不拉屎的出城公路邊設卡？他恨不得不做任何檢查，但有上司在他背後盯著呢。要是不把光麵子做好，下個月漲薪水的事肯定又要泡湯了。
“給你說話呢，聽見沒有！叫你下車把後備箱打開。”警察見丹尼爾沒反映，又命令了一次。
“後備箱……那兒，那兒有我的隱私呢！”丹尼爾慌著神小聲地說，“警官，算了吧——”
“算了？什麼叫算了？”那警察故意提高了嗓門，“我們又不是路邊賣水果的！現在在抓逃犯，不容你討價還價，快打開！”難得遇到一個想“抗法”的司機，警察大聲說著，要讓他的頭兒知道他還精神著呢，對工作可一點都沒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