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雨打通了全身的經脈後,感覺到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暢快舒爽,隻是他依然沒有絲毫要讓氣流停下來的意思,畢竟,辛苦練習了十多年的道玄真經,才剛剛得到實質性的突破。自然使他感到無比的興奮,那種“內力”已然大成,一躍成為天下高手的心情,更使他不由自主的,一遍又一遍催動著氣流在整個經脈中急速運轉,而且,那種隻要每運行一遍,就能明顯感受到氣流在增強的感覺,也使得他將十多年來所有辛酸,全部一掃而光。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氣流又到底運行了多少遍,江霖雨慢慢從興奮中平靜下來,收回了混雜在氣流中的神念,睜開了眼睛。然而,那股不斷運行的氣流,卻並沒有因此而立刻停止,反而是依舊毫不停歇的在經脈中自行運轉著,如此一來,盡管江霖雨已經不象開始時那般興奮,也還是不由自主的,在他冷漠的麵容上浮現出了難得的笑意。
當他從床上起來時,突然從自己的身上聞到了一陣強烈到極點的惡臭,皺了皺眉頭,看著身上仿佛糊了一層厚厚的黑泥一樣。江霖雨心裏很清楚的知道,這些隻不過是從毛孔中排出的,已經在體內沉積了多年的雜質。因為在他還上初中的時候,也曾有過一次排出體雜質的情況。
江霖雨從衣櫃中拿出換洗的衣服在浴室中洗了個澡後,更是感覺到渾身上下那種說不出的輕鬆。
他來到客廳,看到裝有玉石的盒子,依然擺放在茶幾上,而楊風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至於楊風蓋的毛毯,則被隨意的窩囊在了沙發的角落裏。
江霖雨走到窗前,拉開了緊緊合攏的窗簾,這才發現太陽居然早已經過了正中,看現在的樣子,少說也是下午四五點鍾了,同時他也知道了,自己這次入定居然花費了十多個小時。
站在窗戶旁邊他試著略微放出神念,不料卻又讓他發現了意外的驚喜,現在神念所籠罩的範圍,不知比原來擴大了多少倍,在腦中的映像也是清晰無比。若是按照他本來的神念,就算隻是覆蓋在身體周圍一米左右,也會使他感到異常的吃力,而如今他隻是試著放出了一小部分神念,就已經比以前的竭盡全力還要強了不下百倍、千倍,不僅能在他的腦海中形成清晰映像,“看”到隔了幾條街遠的地方,風吹動樹葉的景象,而且還無比的輕鬆。江霖雨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的一切。
為了驗證自己的神念到底增強到了何種地步,他再次集中精神,開始盡全力的釋放出自己的神念,更加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情形出現了。整個安陽縣的一切風吹草動,無不出現在腦海中,無論巨細也都能清楚無比的反映出來。在這一刻他也清楚的“看”到楊風正從附近一家小飯館中出來,手裏還提著大包的東西,另一手還提了兩瓶敦煌玉液酒慢慢向回走來。江霖雨收回神念走過去把門打開,然後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待著楊風的到來。
不一會兒,江霖雨就聽到楊風五音不全的唱著小調,正在上樓的腳步聲,他剛準備站起來迎接,就聽到楊風那讓人直皺眉的大嗓門,“嘿,老江,快出來接著點東西,哥們我現在累的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快點。”
江霖雨幾乎是立刻衝出門接過楊風手上的東西,衝他大聲說道:“如果你再屢教不改的在樓道裏大聲嚷嚷,別怪我把你從樓上直接扔出去。”說完後也不理楊風故意表現出的,那副太過誇張的驚恐麵容,掂了掂手上的東西又說道:“你可還真是大少爺的身子骨兒啊,就這點東西還要讓人接著,還又是都快喘不過氣了。”
“你懂什麼,俗話說的好啊,遠途無輕物。再者說,你也不想想,你這裏是什麼地方,本來就已經是高原了,何況還要上樓,那可就比高上加高了,懂不?”楊風很是有些埋怨道。
江霖雨提著東西進了客廳,隨便的把東西放到地上,又回到沙發上坐下,對著這才剛進門的楊風問道:“你什麼時候出去的?”“我啊,當你還在床上拜大神的時候,我就已悄悄的醒來,本想盡責的通知你一聲,卻又實在是擔心,你一旦被我打擾,會不會象電視裏的鏡頭一樣,先是跳將起來奮力揮出一掌,把帥氣的我直接拍飛,然後再猛然噴出一口大血,哦不,是一大口血,再然後就是對著我已經不在喘氣的屍體,於悔恨與痛苦中了此殘生。所以為了你我的生命安全著想,我也就隻好一個人默默的溜走了,當然了,你也是完全不用為此而對我感激萬分的。”
“至於這一點你可以完全的放心,我絕不會因此而感激你,因為我現在唯一想做的,正如你所說的,跳將起來揮出一掌把你拍飛,同時我也絕不會對著你那惡心的屍體有任何的悔恨之心,因為現在的你實在是太羅嗦了。”江霖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道。
“你這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枉費我還好心跑出去專程給你帶飯回來,就是沒有功勞也總該有幾分苦勞吧,你居然想把你唯一的朋友我,就此拍飛,真是天理何在啊!”楊風對江霖雨的話表現出了他所敢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抗議,接著又說道:“要不,咱們還是先吃飯吧,剛才我順便還買了點酒,也先喝點,吃完飯後,我還想聽聽你對那塊玉石的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