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鐵劍道人將頭扭向一邊,麵容古怪的忍著笑意,心中暗忖道:“楊師叔這回的玩笑開的可未免有些過了頭兒了,不管怎麼說烈火師叔,也是修道界中有名有姓的高手,怎麼能去叫個普通人為大哥呢?”想到此,鐵劍道人又暗自琢磨,“不知兩位師叔到底打的什麼賭。”
鐵劍道人之所以會認為,楊風是在開玩笑也並非無因:通過三年多的接觸,他自然知道楊風的性格就是如此,再加上楊風過往的一些不良紀錄,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楊風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而除此之外,更為重要的是:以鐵劍道人的修為,還不足以發現江霖雨不同尋常之處,以為江霖雨隻是個普通人,所以,他自然覺得,楊風不會當真讓烈火道人叫“普通人”為大哥大的。
其實,鐵劍道人當初在昆侖山上,也曾聽說過江霖雨這個名字,他也知道江霖雨就是楊風平日裏,經常提起的那位大學同學,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會認為江霖雨有著連都他所無法看透的強大修為,畢竟,江霖雨在他的印象中,不過是個不滿三十歲的年青人。
烈火真人同樣看不出江霖雨的修為如何,但是,他卻比鐵劍道人對江霖雨的了解多出不少,而且,為人上也要遠比鐵劍更加謹慎了許多。
他現在還記得,當初在楊風進入昆侖之前,就已經是有真元在身的,盡管,那時楊風的真元力量還十分微弱,但是其真元性質卻曾被天機真人評價極高,同時,他也知道,楊風那時的真元力量,就是跟麵前這位貌似普通人的江霖雨學來的。
所以,在他無法看透江霖雨修為高低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想到,江霖雨的修為可能比他更勝一籌。
烈火真人看向江霖雨和楊風二人,見他們都是麵露笑容的樣子,心中越發的感到尷尬,眼光開始飄忽起來,正巧讓他看到了,鐵劍道人雙肩聳動的樣子,不用想他也知道,鐵劍道人是在偷笑,立刻烈火真人惱羞成怒,“哼”了一聲喝道:“師侄,你看你現在象個什麼樣子,難道就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嗎?”
鐵劍道人突然聽到烈火真人的話,感覺其語氣不善,轉念一想,就知道原因所在。
而且,事實上也的確如烈火真人所說的,他們二人本是奉了天機真人之命,前來接應楊風的,隻是由於剛才乍一見到楊風本人,發現這位楊師叔除了看起來真元損耗不笑,顯得有些虛弱外,再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後來,又被楊風一打岔,反而將正事兒拋在腦後了。
鐵劍道人叫了聲“楊師叔”,將楊風的注意力轉移過去,才說道:“楊師叔前日雖然給派中傳了訊息,但未能說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而現在我看楊師叔真元損耗極大,想來是經過一番爭鬥,隻是不知,現在師叔可否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也好給師傅在傳個消息,免得他老人家擔心。”
楊風聽了鐵劍問話,心中怒氣又升,但他不急於回答鐵劍道人,反而問道:“天機師兄怎麼沒有來?還有,你們怎麼也來得這麼晚?等到我這兒邊都完事兒了你們才到,最近這陣子,你們是不是有了心得學習榜樣,都想學警察了。”
鐵劍道人見楊風怒氣不小,小聲辯解道:“師傅接到師叔的傳訊後,本是打算親自趕來的,但在臨出發之前,蜀山劍派的掌門人顧保容,卻突然拜訪師傅,說是半年後是他蜀山劍派成立整八百年的大慶,所以特來請師傅他老人家務必駕臨。”
鐵劍說道這裏深吸一口氣,接著又說道:“想必楊師叔也是知道的,這蜀山劍派與峨眉山上的佛光寺關係一向密切,而這佛光寺,又因為悟本師伯的事兒與我昆侖派極為不對盤,這也導致蜀山劍派從成立至今,一直與我昆侖派明爭暗鬥,所以此次他們掌門人親來,師傅不得不留下來親自招待,可以化解兩派之間的矛盾。”
鐵劍道人說到正此處,烈火真人插言道:“鐵劍說的不錯,蜀山劍派成立至今,一直就是跟佛道之人穿一條褲子的貨色,師兄留下來招待也是顧慮門派之間的關係。”隨後烈火真人神色怪異的說道:“至於說我和鐵劍來晚了,卻是因為我二人離開昆侖山不久,突然遇到妖聯的人阻截,還硬說他們妖聯有人被我們昆侖門人所傷,要找師傅來評評理,反正就是不肯放我們走,而且,按那人描述,他所說的昆侖門人分明就是楊師,大哥你。”
烈火真人本來是想叫楊師弟的,卻被楊風一眼給瞪了回去,就又連忙改口叫大哥,隨後烈火真人不滿的咕噥了句,才又問可楊風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風聽了二人的解釋,破口大罵“放屁!”,但轉念就之間就想到:“看來這蜀山劍派伏擊我的二人,所說的為親弟討回公道,還真的就是在胡說八道。而且,這一切八成就是他們掌門先行安排好的,否則這顧保容為什麼早不上昆侖,晚不上昆侖,偏偏在我傳訊後不久就到了昆侖山,顯然他是有意的拌住師兄,使師兄無法前來,至於所謂的妖聯阻截,肯定也與蜀山劍派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