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縣早已魂飛魄散,麵如土色,聞言頓時暈了過去。兩衙役從地上拖起來,劈裏啪啦一陣耳光,慢悠悠的醒了。
蕭霖眼睛冒火,聲色俱厲,大喝道:“狗官,你貪贓枉法,勾結惡霸,羅織罪名,誣陷忠良,濫殺無辜,可知罪?!”
嚴家詮回道:“我是朝廷命官,我無罪。”
“我問你,八年前,你和莫懷仁勾結,強加一人罪名,判了死刑,可有此事?”
“啊…….那是莫懷仁幹的,當時莫懷仁的大腿的確被人紮了一刀。”
“老子紮的。”
“你是蕭家後人?”
“你還有何話說?”
“我無話可說。”嚴家詮自知難逃一死,不加辯解。
“我問你,莫懷仁可有來過?”
“昨天晚上來過,半夜又走了。”
“哪裏去了?”
“不知道,問了沒說。”
蕭霖見他不像說謊,隻好慢慢查訪了,他離開文案,上前抓住嚴家詮胸口,惡狠狠的說道:“狗官,你也有今天。”說罷,回手抽出衙役的腰刀,“我今天為爹報仇,狗官納命來。”橫刀一砍,嚴知縣的頭顱頓時落地,鮮血從頸腔噴出三尺高,腥臭撲鼻。
蕭霖殺了仇人,噗地跪倒,對著家鄉的方向拜道:“爹,孩兒給你報仇了。”說罷淚水橫流。
他尋到後堂,殺了嚴夫人極其兒女,搜出大包金銀,留給李小二一千兩,吩咐道:“回去帶著家人逃吧,這裏住不得了。”
李小二千恩萬謝的走了,回家後果然攜家潛逃,不知所蹤。
蕭霖蘸了嚴知縣的血,在牆上歪歪扭扭寫下:殺人者蕭霖!
他隻上過一年學堂,筆墨極差,對這五個字自己卻感到很滿意。
蕭霖打聽得莫懷仁在縣城有幾家產業,當鋪、米鋪、綢緞鋪,還有一家妓院,他挨個尋遍,沒有發現蹤跡,到妓院時天已經暗下來,華燈初上,妓院生意正火,嫖客往來不息。
蕭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心裏未免有些異樣,渾身冒刺。老鴇見了他,立即眉開眼笑,高呼:“公子爺來啦,女兒們,快來接客。”立即有三位塗脂抹粉的姑娘圍上來,濃濃的脂粉中人欲熏。
一位紅衣姑娘嬌膩膩道:“喲喂,公子來了,奴家想死你了,這麼久也不來看看奴家,你這個沒良心的。”說罷,手裏香巾一揚,撲了過來。
蕭霖心想,我們什麼時候見麵了?見她偏偏倒向自己懷裏,手臂一格,紅衣姑娘立即“唉喲”一聲,踉蹌而退,差點跌倒,卻正好攔住後麵的兩位。
老鴇見狀,心想:肯定是那話兒來了,向姑娘們打個眼色,抽身就往樓上走。
蕭霖看在眼裏,見姑娘們又想圍上來,眼睛一瞪,三人頓時怔住。
老鴇正急急往前走,突然見蕭霖攔在前麵,轉身就想溜,蕭霖笑道:“媽媽哪裏去。”說著向她手腕抓去。
突然,腦後風聲栗然,蕭霖知道有人偷襲,招式不變,一手緊緊抓住了老鴇,雙腿交替後踢,兩名想偷襲的惡奴頓時飛了出去,骨碌碌滾下樓。他順勢提過老鴇,轉身一送,正送在後麵幾位偷襲惡奴的樸刀下。老鴇咋見明晃晃的鋼刀要砍上鼻子,嚇得“哇哇哇”大叫,那幾名惡奴忙不迭的收手,亂作一團。蕭霖閃電欺近,手指拂過大漢的手腕,哐當當,樸刀全部落地,未等他們有所反應,一腳一人,統統踢下樓去了。樓上不停飛人,妓院大亂,姑娘驚叫四散,嫖客紛紛逃命。
蕭霖提起老鴇,問道:“說,莫懷仁在哪裏?”手指用力,老鴇感覺腕骨欲裂。
“哎喲,小……大、大爺饒命,老身不知。”老鴇也是一個年老成精的人,邊說邊打眼色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