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二人如何斷定就是我?”蕭霖換了衣服,麵上也抹黑了,麵貌大變。
胡蝶花驕傲地說道:“我們夫婦二人精於易容之術,你這點把戲自然瞞不過我們。”
“易容?”這是蕭霖第一次聽到,心裏頗感興趣,想起李貴從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變成五六十歲的山民,惟妙惟肖,如果不是一雙眸子泄露了秘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這門技術自己到用得著,對胡蝶花道:“你且說說,如何易法?”
胡蝶花求生之念甚強,見他興趣濃厚,就不厭其煩的說了幾種簡單的手法,“最高明的易容手法是什麼道具都不用,隻需在一個人最有特色的器官上略加變化,再在言談舉止上加以注意就可以做到天衣無縫,不過這不適合你。這樣吧,你到他身上把錦囊搜來。”
蕭霖聞言,過去在李貴身上搜出一包物什,拍開胡蝶花的穴道,把東西交給她。胡蝶花被蕭霖劍法武功嚇破了膽,一心求命。
她打開錦囊,從裏麵選出幾張薄薄的形似人臉的東西,道:“這是從活人臉上取下來的,一麵塗上膠水往臉上一貼,立即大變模樣。小俠如果有興趣,我就把它如何使用告訴你。”
蕭霖點點頭,胡蝶花說了幾處關鍵注意事項,自己又在臉上做了示範,果然神奇無比。他收了這幾張人皮麵具,雖然摸到這些人皮心裏感覺怪怪的,但想到以後的行動,也不以為意了。
“說說你們李大人是誰?你們是什麼組織?”蕭霖問道。
胡蝶花有些遲疑,猶豫了一陣,終於告訴蕭霖道:“我們是屬於內宮領導的一個組織,叫東廠。”
“東廠?”蕭霖念叨,這是什麼機構?
胡蝶花繼續道:“錦衣衛知道吧?”蕭霖點點頭,其實他也就知道張春賢是錦衣衛的副指揮使其餘一概不知。“錦衣衛屬於外庭,雖然都由皇上親自掌握,兩家機構卻完全互不相幹,東廠廠公是~,李大人負責具體行動。”
果然是和朝廷有關,而且還是皇上身邊的機構,難怪這樣神神秘秘,個個武功高強。蕭霖對這些並不十分感興趣,隻是隨口一問而已,現在如何處置胡蝶花還成了棘手的問題。把她一劍殺了?蕭霖自覺下不了手;放了她?萬一她去通告消息,豈不是很麻煩。
突然,他有了主意,喚過胡蝶花,伸手拿住對方的琵琶骨,輕輕一捏頓時碎裂,胡蝶花痛得眼淚滾滾。
蕭霖道:“你走吧。”
胡蝶花一身武功俱廢,已成為常人,心懷恨意,不過終於保得一條性命,也算不幸中之大幸了,從此她脫離東廠,離開血雨腥風的江湖,隱居山野,終得善終,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