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沙曼嬤嬤一聲令下,原本對宋瀟雅和流二人虎視眈眈的侍衛們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走在流的身後宋瀟雅感慨萬千,自己前段時間還因為這個棘手的對手頭疼不已,而今天就站到了跟他一個陣營的立場上,而自己的生母,如今卻想著如何利用自己打壓國王。所以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一說,還真是讓人驚歎的準確呢。
但是不是為何,此刻的流臉上明明是微笑的表情,卻讓宋瀟雅有些不寒而栗。
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宋瀟雅這麼安慰著自己。
在沙曼嬤嬤的帶領下,兩人來到宮殿裏麵,見到了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的依莎莉王妃。
他們的身後跟著十幾個侍衛,所有人湧進來的同時,顯得原本寬敞的客廳瞬間有些擁擠不堪。
“讓他們都下去吧。”依莎莉王妃朝沙曼嬤嬤使了個眼色,淡淡的吩咐道。
“可是······”經曆了剛才的事情,沙曼嬤嬤已經徹底對流樹起了敵意,她不能保證流不會對王妃做出剛才的事情。
“沒關係,”依莎莉王妃笑笑,眼中滿是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畢竟,流不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
說著,她看向身旁的男人,仿佛絲毫沒有將沙曼嬤嬤的緊張放在心上。
隻要妮卡還在他們的手上,她就確信流不會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拗不過王妃,沙曼嬤嬤隻好一揮手,遣散了原本嗚嗚洋洋的保鏢,隻留兩個在門裏,其餘的讓他們退到了客廳的外麵。
“那麼,”談話的時機已經製造好了,依莎莉王妃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麵的兩個人,“我們的對話可以開始了。”她說。
“流,想必你有不少疑問要問我吧。”依莎莉王妃端起麵前的紅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眼中滿是誌在必得的從容,“我可以跟你保證,隻要你以後按照我的指示行事,事成之後我自然會把妮卡完好無損的還到你手上。”
宋瀟雅覺得自己自己此刻的立場有些尷尬,她分明是跟他們對立麵的啊,怎麼感覺敵人已經完全不顧忌在自己麵前說話了呢?
但是現在的情況她還插不上嘴,隻能靜靜的注意著失態的發展。
聽了依莎莉王妃的話,流竟然露出了笑容。
“王妃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打主意都打到我身邊的人上了,真是佩服。”
“成大事者,就應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別人背地裏怎麼說我跟我沒有關係。”依莎莉王妃對流的冷嘲暗諷絲毫不在意,將茶杯輕輕的放到了茶幾上。
“可是如果我說,您抓了妮卡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影響,您要怎麼辦呢?我現在就可以殺了您。”流看著對麵的女人,用平靜的語氣說著讓人不寒而栗的話。
依莎莉王妃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什麼變化,倒是宋瀟雅和沙曼嬤嬤,在聽了流剛才的一番話之後,同時緊張了起來。
“你這個叛徒!”沙曼嬤嬤站到了依莎莉王妃的身邊,對流怒目而視。
“叛徒?”流稍微歪了歪頭,“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成了王妃手下的人,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不是嗎?”
聽著流極具挑釁的話,依莎莉王妃笑了笑,不置可否。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在場的所有人都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形勢仿佛一觸即發。
“你不會的,”依莎莉王妃打破了僵局,優雅的說道,“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妮卡對於你而言,是個很重要的存在。”說著,她向前傾身靠近了流,“所以隻要妮卡還在我的手裏,你就不得不為我所用。換句話說,你就是我的手下。”
宋瀟雅似乎感覺到了流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她緊張的看著旁邊的男人。
流的身上有一種跟銀狼很像的氣質,那就是討厭被約束,厭惡被要挾。
“既然王妃這麼有自信的話,那不如我們試試?”放出一句十分危險的話後,流的嘴角出現了極度危險的笑容。
不好!宋瀟雅本能的起身,拉住了流的一隻胳膊。
在男人看向她的時候,宋瀟雅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拚命的對著他使眼色。
看著眼前的女人,流皺了皺眉頭之後,收斂了剛才噴薄欲出的殺氣。
說實話,如果不是宋瀟雅攔著,他剛才還真有可能做出弑主這樣的事情。而那個時候,恐怕妮卡也會陪著這位王妃一起死去,這是流不想看到的事情。
“怎麼,你剛才想要幹什麼?”似乎也是意識到了剛才流的殺意,依莎莉王妃有些後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