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回萬毒山莊,陰陽雙判為求完成教主閻王孫所托,利用歹毒無比的僵屍蠱,將近千鬼卒變成凶猛活屍,闖入萬毒山莊!
山莊內號角示警,百多名莊丁相繼趕至增援,但神懼佛驚惡鬼來,萬毒莊外眾人見了僵屍大軍無比驚駭欲絕。
“這麼多僵屍,如何匹敵!?”
“強弱懸殊,不如趕快逃命!”
“不!莊主對我恩重如山,我定奮戰到底,與萬毒山莊同生共死!”
大禍臨頭,萬毒莊中有的膽寒,有的心悸;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此時此刻,正是考驗家將莊丁忠義之心的最好時候。
四周人心惶惶,但柳須卻始終處變不驚,冷靜沉著,他肅然斥責雙判:“你二人忘恩負義,倒戈相向意圖毀莊,怎對的起師傅多年的苦心栽培?”
周斃理聞言心道:‘這些妖人同柳莊主原來還是同門?’
見柳須這般道,鄒檢也打起了算盤,一筆筆明細帳浮出水麵:“栽培個屁!那老鬼向來偏心於你,都是一個師傅,你得到的比我多過十倍不止,萬毒山莊教你霸占了這麼多年,也該讓我住住了吧?”
僵屍群來勢洶洶,但未獲雙判號令,卻也不敢有絲毫妄動,紛紛收步停定,按兵不動。
蕭娘道:“柳須,乖乖交出忘情散,並隨我們回去,不然叫鬼卒抬你走。”
柳須早有預料兩人實為忘情決而來,如此也沒有驚訝,暗道:‘這兩個畜生心術不正,投靠冥魔教更是孽上加孽,順從他們等於自崛墳墓。’
尚不及柳須表態,三堡二樓五名忠肝義膽的家將嚴詞厲色,以壯聲威:
“大家合力保護莊主小姐!”
“粉身碎骨亦要驅除外敵!”
這五人本就受到過柳須莫大的恩惠,若不是他的提拔,這些粗鄙之漢不過區區一介力巴苦夫。此時萬毒山莊麵臨滅莊之危,正是他們苦無機會報答柳須的大好機會!
柳須也非無情惡人,心下感動之餘,本就醜陋的麵貌,顯得越加難看,他假意命道:“爾等住口!”
見莊主下命,五個叫囂誓忠的家將立刻安靜下來。
鄒檢仇視柳須尤勝世上任何人,見機便上,笑諷道:“師弟馴狗的本事不減當年,二十年前端木香華那小母狗便叫你馴的服服帖帖;二十年不見,馴獸妙術依舊,相貌卻醜上加醜~哈哈!”
柳須聞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目光中閃現出藏不住的怨毒,卻似自持身份,不敢發作。
蕭娘聽著,不由眼角突然一跳,望向柳須滿是嫵媚迷戀之色,道:“師弟越老越穩重,相貌雖是衰敗不如當年,風采卻比你強甚了。”
事隔多年,蕭娘早不是當初那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多年行走江湖,吃盡苦頭,受盡歧視,使她越加懂得使用女性與天具來的色相武器,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內。色之一物,才是天下最毒的毒藥!
“你,你這是什麼眼光……!”妻子對舊情人愛恨交纏,由哀讚賞,鄒檢大吃幹醋。
也是,丈夫在旁,妻子居然同老情人暗送秋波,換作任何一個男人也接受不了。鄒檢本就心胸狹窄,自然也不會例外,當然妒火中燒,越燒越旺,仿佛直要將他的理智吞沒似的。
“你恨麼?那便拿出本事殺了柳須好了。”蕭娘攻於心計,挑撥鄒檢越加仇視柳須,兩個男人為自己拚個你死我活,當真滿足他女性自尊。
“呸!”柳琪琪早就在一旁按耐不住,蕭娘同父親那點糾葛,萬毒山莊內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潛意識中本就將蕭娘當成個第三者,此刻見她如此放浪形骸,直言辱道:“妖婦!我爹當年便是看不上你這粗陋村姑!二十年後越加不會看上!食相的趕緊回家抱枕,別大老遠自作多情來此找不自在!”
這一席話可謂狠毒無比,都說青青蛇兒齒,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果然不錯,城如柳琪琪這樣家教良好的未出閣黃花閨女,也不想含怨一出口就是如此狠辣戳人心肺的毒言毒語。
連向來傾慕柳琪琪的周斃理,聽罷也暗同己道‘今後萬不可得罪女人’。眾家將知是莊主年輕時風流惹的禍,各自胡望虛略,假裝沒有聽見。柳須麵色則越加難看,喝止柳琪琪:“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