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花豪爽道:“正要和兄台痛飲。”
一旁的白曉峰站了起來,目光炯炯望向虛靈子,抱腕道:“馬兄請了,在下向來癡心劍道,方才見馬兄抬指間,劍意凜然,想來劍術必定不凡,不知在下可有幸討教一二。”
虛靈子道:“你我之間終有一戰,卻不急於一時,且安心等待。”說完,袍袖一擺,人就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白少遊見虛靈子走遠,終於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血來,他望著虛靈子消失的方向,恨恨道:“今日因果,來日必厚報之。”
葉飛花也吃了一驚,她想不到虛靈子看上去輕飄飄的一指,竟然傷了白少遊,如此說來,這白少遊的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連忙關切問道:“白兄傷勢如何?”
白少遊道:“倒也不妨事,隻是傷了神識,短時間卻是不能再用仙法。”
白曉峰沉聲道:“此人不知是何來路,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才好,白兄既然受了傷,守城之責,我可替白兄分擔。”
白少遊歎道:“守城卻是不勞少城主大家,隻是如今我受了重傷,有件要緊的事情,隻好委托給賢伉儷了。”
白曉峰道:“自然是義不容辭。”
……
虛靈子出來白家庭院,看見台階上係著一匹白馬,很是眼熟,便走了過去,搭通天地橋笑道:“小白龍,你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卻隻是為了給那女夜叉做馬,終生不得遂心,每日裏看著人家恩愛,值也不值。”
這白馬正是脫離龍族的天賜,他冷冷望了虛靈子一眼,怒道:“卻要你管。”隨即心中一寒,暗道這個人怎麼什麼都清楚,難不成此人主動接近飛花主人,乃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虛靈子道:“當日你自願拔鱗脫族,本仙正好看的真切,知道你留下個汗血的毛病,每次被人騎乘之時,都宛若刀刑加身,其中苦楚,唯有自知,本仙念你一片癡心,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讓你免受刀刑之苦。”
天賜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什麼法子?我又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虛靈子笑著撫摸著馬背道:“不需任何代價,本仙與飛花女俠本萍水相逢,卻甚是有緣,三日後,將有一場大變故,應劫者眾多,你若不想她身死道消,且聽我良言相勸……”
天賜愣住,等聽完虛靈子的囑托,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時候早已離開,茫然間,就見主人葉飛花也從庭院走出來,白曉峰並不在身邊,葉飛花用手輕輕拍了拍天賜的馬脖子,然後搬鞍上了坐騎。
讓天賜驚奇的,自從拔鱗之後,每當葉飛花騎在他背上,都會宛若承受刀刑,讓他痛徹心扉,生不如死,可是為了不讓主人擔心,此事並未和主人提起,誰成想現在葉飛花騎到自己背上,卻沒有了之前那種疼痛之感,這隱疾竟然宛若神跡般地痊愈了。
於是,天賜開始細細琢磨虛靈子臨走前說的那幾句話,心中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