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龍生九子,各不相同,看著金童乖巧的模樣,熊女心生憐憫,說道:“我受你父皇所托,要帶你離開這裏,快跟我走吧。”
金童微微後退一步,問道:“玉真公主現在怎麼樣了?父皇不和我一起離開嗎?”
熊女:“你的主人現在已經天榜留名,倒是有個好去處,你不用掛心,至於龍皇,他卻是不能走,其中緣由,想必你也清楚,我就不過多解釋了。”
金童露出悲傷之意,明亮的雙眸透出一股剛毅出來:“那我們走吧。”
熊女道:“你的身份比較敏感,不如變化成馬鞍的樣子,我才好帶你出去。”
對於熊女的提議,金童並沒有任何異議,他給敖玉真當了幾千年的坐騎,早就習慣這種位置,當即化為馬鞍,披在熊男背上,再不做聲。
熊女走出密室,順著分開的水路,直向龍宮外遁去。
整個龍宮都空空蕩蕩的,看不到一位龍族之人,巡邏的多半是些修行不如厲害的水妖,看見熊女跨乘坐騎飛出龍宮,也不阻攔,神情都有些落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似得。
離開龍宮之後,一直向上飛行,龍宮漸漸化為一個小點,幾乎要看不真切。
忽然間,整個龍宮劇烈顫抖起來,無邊海的海底就像一個巨人,海眼便是他的喉嚨,是有魚刺卡在那裏,劇烈地咳嗽起來。
海水瞬間變得渾濁起來,無數水族被那股震蕩之力一扯,便撕成碎片,鮮血遍布大海,變得殷紅一片。
熊男陡然化出原身,奮力飛遁,腳下那股從海底傳來的法力波動,就像催命的音符,緊追不舍,差一點便要將他們三個扯入其中。
也就在這個時候,金童在馬鞍橋上顯露出小腦袋出來,對熊女道:“我來助這位道友一臂之力。”說完,雙目陡然亮起,劈開一條筆直水路,直通海麵。
熊男不敢怠慢,馱著熊女飛了上去,險之又險的離開大海。
舉目望去,整個無邊海都像是被蒸煮了一樣,沸騰開鍋,一種從未聽過的嚎叫之聲傳來,震得人心神一蕩,幾乎從雲端上跌落下去。
透過層層水幕,熊女驅動神念,窺探過去,就見陰沉海底之下,盤旋著條巨大無比的人麵蛇神的怪物,每翻滾一下身子,無邊海便要隨之顫抖,就像小兔驚慌一般。
熊女一看清那怪物容貌之後,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催促熊男快走。
金童的小腦袋還掛在馬鞍橋上,好奇問道:“龍宮祭壇之下,封印著什麼怪物,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力量。”
熊女等熊男飛出很遠之後,才有些後怕的說道:“那怪物長著人麵,卻是蛇身,鱗片翕張,就像一個個小嘴,吞吐天地元氣,好不厲害。”
金童皺了下眉頭:“看著形容,倒是有些像燭九陰,玄女天尊竟然將這老怪喚醒,不知所為何來。”
熊女欲言又止,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難怪說玄女要獻祭所有龍族,竟然是要將燭九陰召喚出來,難道是為了對付虛靈子麼?
熊男不敢在無邊海中心地帶久留,遁速加快,直奔人間界而去。
正飛行見,前方黑氣滾滾,顯出一位天魔出來,攔住去路。
那天魔桀桀怪笑,道:“龍族從今天起徹底從三界除名,你們兩個熊怪,裹挾我這擁有龍族血脈的小弟,是要去那裏廝混?”
等看清楚那天魔的模樣,熊女曾聽紫杉主人提起過此獠,不由叫道:“可是鎮海天魔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