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新體育館。
通往體育館的路上,兩旁的銀杏樹一排排筆直的站立,徐徐吹動的秋風像是個調皮的小孩撥弄著那樹葉沙沙作響,這聲音是葉子和風歡快起舞的節拍,但在路過的新生們來說,更像是對他們在北大開始新生活的熱烈歡迎。
學子們差不多都是以自己的宿舍群為一個小集團,或說笑談鬧、或疾步快走。男生們輕聲細語的談論著女生,遇到好看的,則相互間竊竊的希望那入眼的佳人能是自己班級的一分子;而女生們則多是淺笑不語的高傲的走著,完全無視著男生們的評頭論足。
微風吹動著震生纖軟的秀發,劉海線華麗的搭在那刀鋒似的眉梢之上;如雕塑大師細琢而出眼睛在風中微張著,俊俏的臉型雖然上仰,但卻並未失去那漂亮的比例。震生看著那以藍天作為畫布,而描繪其上的簇簇枝葉,那隨風搖曳的樹枝讓他入迷,北大不愧是知識的殿堂,連這些生長在其中的枝枝葉葉似乎都有著一種文人的情懷和神態。
看見震生欣賞著風景,震宇過來拍了一下,嬉鬧著說:“嘿!你看什麼那麼入迷呢?”說著還望震生看的地方瞄了兩眼。
“沒,沒看什麼…”震生回過神。
“沒看什麼?嗬嗬,我知道,看你那迷離的眼神和一臉呆滯的神情我就猜得七、八分了,你在思念昨晚給你打電話的姑娘了吧?”
“嗬嗬,沒有…沒有…都說那是我的發小了,我們之間可都是以兄弟相稱的。”震生搖擺著雙手。
“你在想什麼,我們不知道,不過你那仰望藍天的POSS很是迷人呀,你看旁邊那些女生都在看著你呢!”走在旁邊的邵輝努著嘴、晃了晃腦袋。
震生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辯白到:“不,不!肯定不是在看我,是在看震宇!”說完便攤開左手,上下指了指震宇,就像是在說:旁邊這人一席白色的休閑V領T恤,手上的積家表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那7分淡色係仔褲再微卷一邊,露出與新款板鞋完美融合的腳踝,配上天生的俊臉和名師修建的發型,這分明就是潘安在世呀,萬眾矚目的人就是他嘍。
“你們兩也別爭啦,反正不是在看我們”吳偉見狀回頭一樂。
震宇做了個無奈的動作,向震生拋了一個被你打敗了的眼神;震生則是摸了摸後腦勺,憨憨的笑了笑。
正在他們嬉笑間,後麵傳來一陣他們熟悉的呱噪:“嘿嘿,張少,這一路上走下來,有你看上的嗎?”
“切,就這樣的能入我的法眼!”
“有些還不錯的呀!”
“哈哈!小子,好好和我混吧!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活色生香!”
邵輝回頭一看說道:“冤家路窄,是昨天吃飯的那幫人。那個張少!”
三人聽聞便同時轉頭看了看,隻見張少在一幫男生的簇擁下得意的談論著,傲氣淩人。
回過頭來,震宇雙手插著兜,悠悠的說:“還真的是犬王。不過管他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說北大怎麼也會招進來這樣的人呀!昨天聽他那意思,他家裏很厲害的樣子!”邵輝不解的說。
“再幹淨的廚房也會有蟑螂啊!再說他家裏厲害也不代表他就很厲害,一個紈絝子弟而以!有什麼了不起。”吳偉話語中閃現著一絲的酸意。一個是憑借著老爸的一句話就順利讀上了北大,而他卻是十年寒窗夜夜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