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僵持中的沙萬軍突然覺得腦後一股涼風襲來,此時,沙萬軍已經分身不得,無法抽出雙手對付身後的偷襲,急忙中一狠命地縮頭,來了一招“孔子拜佛”,下腹緊縮,後腰呈九十度向下前方來了個大鞠躬,沙萬軍的額頭正好撞在了使雙斧武師的肥肚子上,使斧武師本是奮力地向著前下方壓著斧頭,這一撞他更加地向前方迎去,正好沙萬軍躲避過的大刀尖,砍落在了使斧武師的下頜處,砍斷了下頜劃開了他的咽喉,一腔汙血噴落在了沙萬軍的後頸及後背處。
頓時,沙萬軍覺得,對方手持雙斧的手滑開了斧柄,雙斧已成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了,使斧武師的屍體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正當使大刀的武師見誤殺了自己人後,想抽回大刀再砍沙萬軍之時,沙萬軍哪裏能給他這個空當,身子向左後一轉、輪起右手中的大斧,來了一招“橫掃千軍”!衝著對方的脖子便來,由於沙萬軍的這一招來的太快了,使大刀的武師剛將大刀抽回還沒來得及使出第二招時,他的人頭已經滾落在地上了,一腔鮮血濺汙了一地,也迸灑到了沙萬軍的滿臉……
沙萬軍殺得怒起,人血還熱氣騰騰地從沙萬軍的額頭、眼稍、嘴角處滴落,聞著有股子腥味,他伸出舌頭尖卷舔濺落到嘴唇上的血滴,才知道原來人血真的很腥臊,沙萬軍怒目圓睜十分嚇人,就像是捉鬼的活鍾魁,嚇得方才與他打鬥的那八個低級打手紛紛向後退步。
此時的沙萬軍雖然殺了人,但他並沒有殺紅眼,也沒有殺人殺得沒了人性,望著退卻的八個打手,心中飛快地想著:“誰不是父母的孩子,若我現在衝上前去砍殺了他們,那麼他們家人豈不更加悲慘了嗎?況且他們隻是為了錢財,才‘奴身’為這個惡少的打手,與我打鬥之時,看他們的出手也並不真想要我的命,隻是在惡少的淫威下不得已上來的、想教訓我一頓……唉!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了他們吧!”
想到此處,沙萬軍提聲怒罵:“你們這群惡狗,還不快滾,也想狗血濺到這幹淨的大街上嗎?”這聲怒罵,如晴天霹靂一樣,震得已經嚇破膽兒的八個打手,紛紛四散而去……
從來也沒吃過這等大虧的金家惡少,豈受過這等氣。自恃自己腰間還藏有一把手槍護身,同時扶著自己的這兩個貼身保鏢都是‘神槍手’,他們時刻都槍不離腰間,就算自己槍法差了點,可有他們兩個神槍手保鏢,幹掉這個會點功夫的拎著兩把破斧頭的乞丐,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想到這裏,金家惡少忍著襠下的巨痛,恨恨地罵道:“乞丐小癟三兒,殺人啦!小癟三兒你媽的,我今天用手槍打死你,替我‘爹滴’的警察局,正法你!讓你嚐嚐槍籽兒的滋味,我還要殺你全家、殺你們全丐幫的人!”說到這時,惡少早已摸出了毛瑟手槍,推栓上了膛,衝著沙萬軍就是連射三槍!
沙萬軍在這個惡少麵前,可以當他玩槍械的祖宗了,見惡少舉槍一晃之際,他早已閃身躲開了子彈!(其實,就是沙萬軍一動不動的原地站立,這金家的惡少在這恐怖緊張的氣氛下,五六米遠處,他也打不中。隻不過是沙萬軍生前,受的是特工式的訓練,當敵人抬手舉槍之前,自己就會有個習慣式的自然生理反應,躲閃到最安全處了。)
圍觀的老百姓們一聽槍響了,嚇得如鳥散……
惡少的兩個所謂的‘神槍手’的保鏢,見小主人的槍打空了,也迅速地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瞄準五六米開外的沙萬軍便射……
沙萬軍見惡少及其兩個保鏢都掏出了手槍,他格外的小心了,來了一個“就地十八滾”。
按照‘蛇行’的路線,向左後側翻滾,再向右後側翻滾,如此反複貼著地麵向後滾退。子彈“嗖嗖、嗖嗖……”不停地打在了沙萬軍剛剛滾過的土地上,子彈可以說是擦著沙萬軍的破爛的衣服而過……
“行家出手便知有沒有!”沙萬軍覺得這兩個保鏢的槍法,可要比這個惡少準得許多,要不是自己以前反複地經過這樣的實彈式的‘被射殺’的殘酷秘訓,自己又知道在無掩體下,最好的躲避子彈的方法,就是這樣的快速‘蛇行後翻滾法’,那麼自己現在早已經成了他們的槍下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