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轉眼間過了半年有餘,已是七八月的季候,陽光的確刺眼,可照進大山,也就沒有了威力,到像是隻溫順的小貓,這時候的易無為已經十足11歲了,從8歲築基到現在,每天都隻是做點平常的訓練,也不覺得單調,沒事的時候就赤兔練習賽跑,雖然依然和往常一樣比不上赤兔,但麒麟步總算也小有成就。直到半個月前,易無為終於開始有些困惑了。
半月前,易無為和其他小夥伴在打穀場上一起玩耍,突然有個王小虎的孩子提議:你們長大以後想幹什麼,大家都說起了自己的理想,七嘴八舌,好不熱鬧。
“我要當有錢人,把這村子都買下來。”一個胖乎乎的孩子說
“我要做傭兵,到處冒險,那多好玩。”說話的是一個頭上帶著草帽的男孩。
“我要做高貴的魔法師,我聽爸爸說他們的衣服可漂亮。”說這話的時候女孩透露出了一煉的向往。
還很多美好理想,殺手,主席,劍客。總之風光無限,輪到易無為了,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著他,易無為有些木呐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好象除了跑步快一點,其他什麼都不會,他的心裏這樣想著。過了半天他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希望長大以後可以照顧好爸爸媽媽,幫爸爸媽媽分擔一些農活,上山采更多的藥補貼家用。”說完這番話,易無為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下來,然而迎接他的卻是嘲笑。
“這小子也就這點出息,一輩子都呆在山裏吧”無數的冷言冷語襲向易無為,他真的困惑了,我說的一切難道有錯,我到底錯在哪,在這小村裏過一輩子不好嗎?他的心裏充滿了疑惑和苦澀,易無為止不住自己的淚水,這是他自從5歲後第一次哭,他還不知道因為這一次的哭泣,他的人生注定要改變。
易無為的父親在遠處看著,心裏同樣的痛苦,當初想著別讓兒子有所作為,我是不是錯了,無為啊!這世界隻有強者才能被群體認同,都是爸爸的錯,原諒我,孩子。
易無為在村口的的大石頭上哭了一整天,一直哭到夕陽西下,才拖著步子回家,滿臉的淚痕讓母親傷心不已,易無為的父親早把一切都告訴了他的母親。
吃完晚飯,易無為的父母回到了房間。
“孩子都已經11歲了,該把家傳的玄功讓他修煉了。”
“你難道想讓孩子步他爺爺的後塵,年過半百就死於非命。”
“被人譏笑的胸無大誌的日子很好過嗎?他大了,該有自己的地位“
”地位!地位值幾個錢,40年前你爸號稱大陸第一劍聖,縱橫天下,好威風啊,真給你們易家人長臉,結果是什麼,你爸死了,這就是你要地位的後果。”
“他隻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他沒有錯。”
“他是沒錯,把我們拋下,成就了他的一世英明。你40年來每天都在哭,你當我不知道嗎?”
易無為的父親終於沉默了,他醫生都不能忘卻自己父親的死是那麼壯烈
房門被推開了,易無為麵無表情的站在房門口。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可以自己選擇嗎?”
母親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父親低沉的說了句可以
“我要學武功,我不想被夥伴們瞧不起。”
父親沒說什麼,把易無為領進了廚房,在碗躕把手上擰了三圈,櫥櫃一下子移開了,顯露出一個空曠的密室,裏麵擺滿了各種兵器,無一不放射著寒光。
“這些都是被你爺爺殺死的對手留下的兵器,你挑一把吧”預期中帶著強烈的自豪。
很快易無為選中了一杆長槍。槍長五尺,通體烏黑。槍尖閃著一點寒芒,略帶血色。易無為想這槍定然殺過無數的人,槍尖都被鮮血浸透了。
“兒子好眼光啊,這槍是你爺爺斬殺了一條北海蛟龍,從蛟龍肚子裏取出的,明天我傳你家傳的玄功中的冰裂槍典。你要努力,”
父親帶著易無為走出密室,易無為提著50多斤的槍,開心到了極點,,父親卻遠沒那沒誒那麼開心,心想:以後的路要你自己走了,矛盾再一次在易無為父親心中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