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穿著奇怪,說話更奇怪的二人。我著實有些發蒙,這是在跟我玩哪一出?是在拍電影麼?哥們不在片場好多年,這猛然間要麵對鏡頭,還稍稍地有些緊張了。看著麵前美豔動人、穿著稍顯寒酸、端著湯藥碗的少婦,又看了看她身後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美男子,還有我這病歪歪的樣子。我瞬間頓悟了什麼,這又是在拍哪部腦殘穿越劇呀。搞得我帥氣的形象盡毀也就算了,但你們尊重下原著好不好?哪有西門慶穿著武士盔甲的?還有西門慶不是應該跟王婆在外麵的麼?那王婆子又哪去了?不過,看在麵前這位扮演潘金蓮的演員,這麼漂亮的份上,我就不與你們計較利用傷殘人士賺錢的惡劣行為了。我依照印象中原著的情節,強掙紮著坐起身,對少婦擺著手,說道:“等,等我兄弟武鬆回來。”
“停”我剛說完台詞,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大喊,我頓時驚愣住了。沒錯呀,這個情節應該是這麼演的呀。潘金蓮給武大郎喝有毒的湯藥,武大郎不肯喝,潘金蓮便要強灌武大郎,將這碗毒湯藥灌進了武大郎的肚子裏。難道這部穿越劇,把這段情節給改了?我說錯台詞了?
正當我呆愣的時候,剛剛送我回來的秋紅,一把撞開房門,衝了進來,雙手推開“潘金蓮”,張開雙臂將我擋在身後。“潘金蓮”端穩了藥碗,笑著說道:“哼,秋紅,這可是長夫人差我送來的湯藥,是幫助燁少爺療傷的。你讓開,可別耽誤了燁少爺的傷勢。”她說罷,身後的“西門慶”走上前,一把拽住秋紅。“潘金蓮”陰笑著,走回到我的床前,拉著我便要將湯藥灌進我嘴裏。秋紅被“西門慶”拉著,拚命地掙紮,試圖阻止“潘金蓮”給我灌藥,大聲叫道:“少爺,別喝,千萬別喝。”雖然這段經典的橋段被這部穿越劇改的不像話,但我還是盡力地配合著,強掙紮著不讓“潘金蓮”將湯藥灌進我的嘴裏。
就在我正考慮,該何時讓“潘金蓮”將毒藥灌進我肚裏時,破舊的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麵撞開。闖進來了一名壯漢,壯漢一把將“潘金蓮”手中的藥碗打翻在地,怒喝道:“蓮兒,你好大的膽子,燁少爺可是主子。你膽敢對主子不敬?我可即刻將你斬了。”說罷,壯漢便伸手抓向腰間的樸刀,一副要隨時拔刀,抹了“潘金蓮”脖子的模樣。
被叫做蓮兒的少婦,見到壯漢怒氣洶洶的樣子。頓時,嚇得連退數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抬頭看了看一旁已然鬆開秋紅的鎧甲武士。待鎧甲武士來到自己身邊,蓮兒這才心裏稍稍安定了些。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強作鎮定的說道:“吳淞,你少血口噴人,我這也是為了燁少爺好。早些讓燁少爺喝了湯藥,也好讓燁少爺早些康複。我告訴你,別自以為你是武鬥士就了不起。看見沒,我身旁的維斯特也是武鬥士,我可不怕你。”
吳淞邁步上前,握著樸刀,挺著胸膛,說道:“怎麼?維斯特,你是要與我比試比試了?”維斯特向後退了一步,退到蓮兒身後,有些心虛的說道:“我隻是護從,一切由蓮兒主事。我隻負責將湯藥安全送到,其他的一概不管。”說著,一抱拳,接著說道:“既然湯藥已經安全的送到了燁少爺的房內,那麼在下的職責便已完成。燁少爺,吳武士,在下告辭了。”說罷,維斯特便轉身出了屋子。
蓮兒見自己的依仗說走就走,頓時慌了神。結結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燁少爺,我,我不小心將您的湯藥弄打了。我,我這就再給您端一碗來。”說罷,蓮兒也要奪門而出。一旁的秋紅見蓮兒要逃,一閃身,張開雙臂,將門口擋住,說道:“蓮兒姐姐,剛剛您不是將湯藥親自喂給燁少爺了麼?怎麼還要去拿藥?這燁少爺的傷勢已然好了,您再去給燁少爺取藥,可不好與長夫人交代呀。”
蓮兒回頭看了看怒目而視的吳淞,顫顫巍巍地答道:“是,是,燁少爺已然喝了湯藥,傷勢自然就好了,不必再取藥了,不必了。秋紅妹妹你看我真是糊塗了,藥材這麼珍貴,怎麼能隨意浪費呢?”蓮兒又轉身,連忙對我行了一禮,恭聲說道:“恭喜燁少爺康複,既然燁少爺您的傷勢好了,蓮兒便告辭了。”說著,她期盼的望著擋住門口的秋紅。見秋紅沒有再為難於她,她說完,秋紅便讓到了一旁,蓮兒這才暗自舒了一口氣,急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