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回到都城,我將麵臨著敗給清峰後的責備,麵臨著打了蓮兒後長夫人的發怒,這就迫使我必須討好父親。所以,我選擇展現自己,以引起父親對我的注意,才能通過他這一關,使自己的處境得以改善。可我卻忽略了父親是外官這一點,對都城的現狀不甚了解。我的述說,讓父親震驚不已,也讓父親很是擔心王國的命運。
還不知道厲舅爺已然秘密回到都城的父親,皺了皺眉,問道:“厲舅爺回到都城了?你說的厲舅爺可是王後的幹弟弟?這消息你是從哪得來的?”
我向桌子靠了靠,回道:“兒子說的厲舅爺,自然是王後的幹弟弟。這消息是七喜跟我說的,想必應該是錯不了的。”
父親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身旁的母親嫡夫人,說道:“夫人,這事你怎麼看?”
聽到父親對母親的問話,我激靈的打了個冷顫,偷下看了母親嫡夫人一眼,暗道:壞了,光想著討好將軍父親了,怎麼把母親給忘了呢?王後可是母親的親姐姐,我們爺倆在這大說特說她姐姐的壞話,那還不傷透了母親的心?
而嫡夫人確實是位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好母親、好妻子,母親笑了笑,溫柔地說道:“國家大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也不想懂。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了人,就隻當夫婿和兒子是我的全部。隻要兒子康健,我也就別無他求了,其他的一切也都無需我理會。”說罷,母親嫡夫人便起身離開了。
將軍父親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點了點頭,輕輕地歎了口氣,又說道:“若是厲舅爺真的秘密回到了都城,那事情就真的複雜了。”
我又舔了舔嘴唇,說道:“父親,不論厲舅爺是否回到都城,事情都將很複雜。曆朝曆代,一旦牽扯到王權的爭奪,都將是一場血雨腥風。隻是不知道父親,可否做好了麵對的準備?”
將軍父親看到我嘴唇發幹,這才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到我麵前,道:“國王確實命我留任都城,以輔佐新王。可我未曾想到,王國將麵臨的卻是王權的爭奪。”
我喝了一口水,說道:“父親是守邊將軍,一年也回不了都城幾次。對都城的情況,了解的還不甚細致,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但不知,父親可知道南方的要城,是因何而丟失的?”
將軍父親點了下頭,回道:“這我到是聽說過,說是因為軍戰府的那幫人,迷上了紙牌遊戲,竟因此而誤了軍國大事。這幫子人真是該殺,還有那發明紙牌的人。”
我搖了搖頭,握著茶杯,說道:“父親,這紙牌畢竟隻是遊戲,是遊戲就有吸引人的地方。遊戲本沒有錯,隻是玩的人意誌不堅定,而過於沉迷於它。還有那發明遊戲的人,又有何過錯呢?”
我將茶杯放到桌子上,又說道:“父親可知,發明紙牌遊戲的人是誰?可能父親還不知,此人如今受發明紙牌的牽連,已經被國王貶到父親的帳下做事了。”
將軍父親想了想,說道:“哦,我從北領奔赴南領的時候,到是聽說,有一人被國王調到帳下當職。隻是我一直在南領,還未見過此人,好像這人是王親康公爵。沒想到,他竟然是因紙牌而調職到我帳下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父親,就是康公爵。但不知,父親如何評價這位康公爵?”
將軍父親輕輕的皺了皺眉,說道:“他是個文官,我是武將,我又經常不在都城,所以對他不甚了解。不過,我到是聽說他的官聲不太好,淨弄些個投契取巧的事。”
看來父親對康公爵的印象並不好,想要改變父親對康公爵的看法,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通的。但我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父親,康公爵確實不能算是個好人,但他也不能算是個惡人。此人一生為升官發財而奔波,這並沒有錯,而且他為了這兩樣,也付出了極大的努力,還勉強算是個勤奮的人吧。”
我握了握桌上的茶杯,接著說道:“父親是守邊將軍,雖是國家重臣,但算是個外官,與朝中的眾大臣交往並不算親密。這猛然間回到都城為官,而且還要辦好國王的委任。這沒有熟絡的交際,在這關係錯綜複雜的都城,恐怕很難辦成事,甚至可以說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