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覺彩一個富有地球時代韻味的老頭,他不僅發明了紙牌,還對理財甚是得心應手,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他也是“地球人”。為了尋找“家鄉人”,我與其念了半首眾人皆知的《靜夜思》,以期望他能對出後兩句,讓我確定他也是來自地球。
我勾起了康覺彩的文學欲望,便於他吟了兩句“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的唐詩。康覺彩沉思了片刻,拍手說道:“好詩,好詩。燁少爺,您看我與您補充這下兩句如何?”說著,康覺彩微微閉眼睛,飽含深情地念道:“橋頭流水聲,好多水魚遊。”
“噗”,老頭你耍我麼?你這是與我吟詩呢?還是跟我作對呢?好好的一首詩,讓你改成了什麼樣?還,還什麼水魚遊?你勒個大爺的,在我們“家鄉”的南方,這水魚也是對烏龜的稱呼。我不知道這異世界的烏龜,是不是也叫做水魚,但你個老家夥要是地球人,那可就是憋著壞的在耍我了。
我又想了想,這不確定的事情,我也不好與其發作什麼。隻得忍著氣,虛偽地說道:“好,好。康公爵不如我們,吟一首動物的詩吧。”喝了一口茶水,我又念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康覺彩不假思索的說道:“綠毛飄藍天,翅膀飛呀飛。”
哎呀,老家夥,編的不錯麼。但,要是這異世界的鵝,不是綠毛的,看我怎麼跟你沒完的。我又緊接著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康覺彩想了想,高興地念道:“不苦不苦真不苦,奴隸最是愛吃苦。”喝了口茶,康覺彩接著說道:“哎呀,燁少爺,這可真是有趣呀。沒想到,你我在文學上還能如此的誌同道合。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呀。”
我“呸”,就你這點水平,還敢說跟我在文學上誌同道合?我又看了眼,堂上掛著的對聯。這你勒個大爺的,哪是什麼大實話呀,明明就是大白話呀。虧得我還如此吹捧了你一番,沒想到這副對聯不過就是你的胡編之作。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認識字,那兩個錯別字不是故意如此寫的,而是你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寫。
得,就你這水平,還是去跟孩童對歌謠吧。不過,再想想,沒準他是來自地球的外國,那對不上詩文也是說得通的。幹脆,也別整這些個拐彎抹角的事了,我直接看看其發明的紙牌不就得了?紙牌的玩法不同,也能大致區分他是來自地球的哪個國家。於是,我說道:“康公爵,我聽聞你紙牌玩的很好,不知您府上有沒有紙牌?我還沒玩過呢,可否給我開開眼界呀。”
康覺彩聞言,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不快地說道:“這些個東西不過是玩物,還望燁少爺勿要以此玩物喪誌才好,不看也罷。”
我看到他變化的臉色,頓時感到不妙。康覺彩本就因為紙牌,而調到父親手下任職的,而我現在又當麵提起紙牌的事,這不免有些讓人認為,實則是我的將軍父親不想放過發明紙牌的人,想要找其麻煩。但我的話已出口,收是收不回來的,也隻得順著話,解釋地說道:“康公爵說的沒錯,這不過就是個玩物。其實我是很喜歡玩樂的,但卻並不沉迷於其中。我父親聽人說,是你的發明的紙牌,才引得軍戰府的大員們貽誤了戰機。但,我卻對父親說,玩物本無錯,錯的是玩物的人不夠堅定。”
頓了一下,我又說道:“我要看紙牌,康公爵也不必介懷。這與家父毫無關係,純粹是我個人的喜好,我也時常發明些小的玩物,想與紙牌借鑒一下。”
聽到我如此說,康覺彩這才臉色緩和了些,說道:“哦,原來燁少爺也是個愛玩樂的人。難得燁少爺對玩物有另一番理解,還為我的罪過開脫。剛好我府裏還有一副紙牌,就與燁少爺看看。”說罷,康覺彩又招呼康鑄去取紙牌。
不多時,康鑄便從後堂取來了一副紙牌,放到我麵前。我拿起紙牌看了看,隻見其上畫著各種野獸,我皺了皺眉,不知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