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供奉三清道尊。道尊之下,一副木質牌位,靜靜擺放,此乃罡藍宗開山祖師爺的供奉牌位。
牌位香案前,罡藍女掌教。以及同輩九位師兄弟,此玄恭敬跪在地上,低頭不敢正視前方。
在眾人前方,站著二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元神。一個人。
元神當然就是罡藍宗那個差點隕滅的金色元神,而這人,正是吳
元神此刻怒目威嚴,雖失去肉身,威信卻絲毫不比當年少。
而吳納,一連鬱悶無奈。站在元神身邊,看著下方跪拜的眾人。
“混賬東西!”元神良久之後,忽得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大聲嗬
女掌教等人,聽到此聲,渾身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誰命你等私穿禁法?”
“罡元子,你可知罪?”
金色元神怒斥身前一名老者,此人,正乃是王風一係的祖師。
罡元子身體顫抖,忙不迭回答:“弟子知罪,弟子知罪!”
“哼!”金色元神猛力甩動胳膊,怒聲繼續道:“縱然門下弟子隨意挑釁,又私傳秘法,破壞我罡藍千年門規,你可知道,此等之罪,縱是讓你形神俱滅,也不足為哉。”
一句形神俱滅,罡元子渾身顫抖不已,內心早已恐懼萬分,額頭的汗水,不爭氣大滴大滴撈呢直落。
“可是,此等都是小事,你縱容門下弟子,不學正道,心胸狹隘,一個即將晉升元嬰期的修士。竟然肚量肚子狹衝撞了吳前輩,此等之罪,比方才那些,更重一籌!”
金色元神緊接著說完。猛的轉身,一元神體質,生生跪在地上,對吳納立刻道:“望前輩恕罪,今日之事,晚輩定當給前輩一個交代!”
吳納在他心中,早已是前輩高人,方才吳納施展秘禁法術,他在祠堂內,也感受的清清楚楚。那種脫了人間的氣息,令他這種元神感受,最為深切。
仙人,隻有真正的仙人。才會擁有那種氣忍 這是元神內心最終的定論。
而仙人下凡,也是有的。隻不過卻因為一些隱晦,不會施展仙
金色元神,暗中猜測多日。加上前些日子的觀察,以及吳納學習法術時那種得心應手,確實不是普通修士可以做到。
今日再加上那些氣息。令他不由自主,將吳納定為是那下凡的仙人。
仙人在自己的宗門,一想到這種事情,金色元神心中駭然萬分。
若說大乘修士以下,皆為螻蟻的話,那麼在仙人眼中,凡俗一切,皆是草木灰灰,心念一動,天地色變。
修真之人,一生便是為了追尋仙道。而仙人,在這些修士眼中,敬若神明,自古的思想,在他們腦海中沉澱,仙人,就是至高無上的一切。
元神的舉動,令下方女掌教等人,眼珠子驚掉一半,卻又不敢抬頭觀察吳納。內心誠惶誠恐。
原來這位吳納,竟然連自己的祖師爺級的元神,都稱之為前輩。
再想想方才看到吳納那番施法,內蘊道義,此刻想來,更為深刻。
不過,至始至終,女掌教等人一直猜不透,這位吳高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今日之事,切勿不可與外界提起。
門下弟子也不可涉及。否則,”哼!”吳納擺出一副威嚴模樣,對眾人乃至金色元神吩咐之後。消失不見。
眾人頓時心頭猶若鬆了一口氣。方才吳納沉默時還沒感覺,但當他說話時,那話語中,似乎包含天威一般,眾人隻覺得心頭被壓著一塊巨石,似是隨時都會崩潰一般。
而這種感覺,也隨著吳納消失之後,瞬間不見了。
對於吳納的身份,女掌教等人再次加深了評價。
“唉,好生招待吳前輩,切勿得罪絲毫,謹記,至於罡元子,今日之後,廢除長老席位,貶為普通弟子。”
眾人不敢再說什麼,連連點頭。
“月兒,你隨我來!”金色元神,說完,離地飄飄而去,女掌教,也就是元神口中的月兒。緊跟在元神,向著後山祠堂走去。
祠堂內,女掌教不似在大殿。雖然神態恭敬,卻沒有跪下,看來這金色元神,對於女掌教,也是萬分溺愛。
“老祖宗,那個吳前輩,究竟是什麼人?”女掌教壓製不住心中疑惑,開口詢問。
金色元神麵色複雜,略帶深意說:“你隻要記住,吳前輩,不是我們罡藍宗可以得罪的,就好了。”
女掌教點點頭,良尖。看金色元神不再說話,忍不住繼續問:“老祖宗,難道這位吳前輩,是大乘後期修士?可他為什麼會掌握我罡藍宗不傳秘法?”
這才是女掌教想詢問的重點,她身為一宗掌教,執掌整個罡藍宗,對於一個神秘的外人,竟然會罡藍宗失傳秘法,她必須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