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無雙離開這片地方,顯然他不需要像其他小宗派一樣,等著傳送出去,而是自己有其他離開方式。
離開此地,納蘭無雙那種與吳納交換了精神力,互相依附在彼此身上,以便聯係和掌握彼此行蹤。
此刻,納蘭無雙站在昆侖仙境外麵的一處無人山巔,身後恭敬跟隨者四位家族長老。
“家主,那個吳納,真的可靠麼?“其中一位麵容最為蒼老的長老,顫抖著聲音,問出聲,隻不過,這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恐懼。
而吳納的精神力,比之納蘭無雙要高明的多,月力產生下形成的一種變異精神力,可以令吳納分散出的精神力藕斷絲連一般,一切令他看在心中。
納蘭無雙麵色陰沉不定,思付許久,又來回左右觀察一番,最終艱難道:“希望真如倆個丫頭所說,他和陰陽宗有聯係,否則這一次,似乎我們都要形神俱滅了
宗走,果真如您所說“另外一位身穿破舊綠色道服”撲孰,想要再次確認納蘭無雙的話。
可換來的。卻是納蘭無雙默默的點頭。
“宗主,我方才動用玄沐心法觀察,可那個吳納,隻有金丹期的修為,會不會是大小姐他們一時玩笑?”
方才他們四位真木家族長老。同時施展各自神通,想要窺探吳納的真實實力與修為,卻依然看到是金丹期的平平修為。
甚至一位長老無形中暗自施展了莫大的神通之術,探測吳納的根骨,卻現,這種根骨,簡直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這也令他們無法相信,自己家主口中所謂的陰陽宗出世後輩子弟,乃是吳納。
納蘭無雙平日或許瘋癲一些,甚至做法有些極端,但卻不失為一代人傑。
或者說,納蘭無雙是一個沒有多大野心。實際下野心潁天的梟雄。
他眼中看待世界,看待人,看待一草一木,乃至看待空氣的看法,都與尋常人不一樣。
偌大的家族。當初他那一代,原本有十多人競爭,最終卻隻有他一個人,順利繼承家主席位,而其餘人,一生卻修為至大乘前期,再無法寸進。
這是納蘭無雙利用詛咒之力,對那些競爭者的限製。
若是自己飛升的話,方可解開這些限製。若是自己一生停留在人間,那麼這些競爭者,將直到他死去之後。才能接觸這種限製。
真木家族的人狠。修真界盡人皆知,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真木家族的人,將這個狠字,揮到了極限,融入了血脈與骨子裏。
一個適合的家主,必須要做到這樣的狠。
納蘭無雙的才智,與狠勁一樣相當。
自從使者出召喚,納蘭無雙已經暗中援集情報,分析,但是就在前些日子,他現,自己家族的密探,有一部分人,竟然神誌早已被人控製。
若不是他身為家主,暗含著所有人無法知曉的一種詛咒的奇異應用,恐怕依然會被蒙在骨子裏。
那些被他派出的密探中,失去神智的。全部都是追查昆侖仙境秘聞內部小心的人。
這一切,說明了他的行動,已經被人知曉。而對方,似乎想神不知鬼不覺的玩一場反向無間道。
狠字融於心的納蘭無雙,強行利用最為徹底的本源碎魂**,將這些自己的族人,也是自己秘密刮練處的探子,靈魂震碎,而後強行搜索一絲一毫的記憶。
也許是對手對自己的法術太過自信,或者是因為納蘭無雙詛咒之力確實奇異,加上碎魂**的歹毒與凶狠,納蘭無雙成功搜出了這些探子腦海中。未被抹除的記憶。
記憶中,納蘭無雙看到了今日戴著麵具的神秘人,也知曉了,這些探子,就是被這個神秘人施展了一種秘法,控製了心神。
這種秘法。隻能控製心神,但被控製之人,卻一切清明,法掌握身體的主動權。
而且,這種秘法隻能施展類似極端的搜魂術,才能搜索出來。
歹毒,納蘭無雙現,對方比自己還要歹毒。
自己是狠,而對方,卻是歹毒。這一手,逼著他不得不施展出最為凶戾的碎魂術,才能查出。
而這樣的結果,是自己親手殺死自己培養出的子弟,而且,這些子弟,雖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卻可以眼睜睜看到一切。
納蘭無雙是一個男人,雖然狠,但他也有情義!
撫殺自己無辜的族人,他當時的心,在滴血。卻又沒有辦法。
經過記憶搜索後,納蘭無雙現了秘密。
那就是,昆侖仙境,作為修真界第一大宗派,仙母神秘失蹤了。而在仙母神秘失蹤的同一時間。一個戴著銀色麵具,手持仙母仙牌的人,控製了整個昆侖仙境。
昆侖仙境的所有大乘後期數峰修士,都被這個神秘麵目之人,生生囚禁在了某一處秘地。
至於其他的,納蘭無雙不知道了,但他還知道一點,那就是,似乎這一次,對手是要滅絕整個正道。
雖說修真界八大宗派排名,真木家族也算靠前,但昆侖仙境作為修真界當時不可置否的第一大派,就這樣被人無聲無息控製,可以想象對手的可怕之處。
納蘭無雙害怕了,尤其是親自來到昆侖仙境,與那位神秘麵具之人站在一起時,納蘭無雙,感覺自己就好比是一個擁有驚人力量的人類,卻依然無法躲避自然的力量。
神秘的銀色麵具之人,猶如那自然力量一般。納蘭無雙獨特的一種微妙感覺,給了一種生死懸於一線的危機。
他信任這種微妙感覺,因為昔年,他就是靠這種時隱時現的感覺。躲避了無數危險。
而如今,這次的感覺,乎往日,明顯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