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看他資質一般。卻可以融合那麼多空間球,原來是經過了特殊的改造。”吳納內心思考起來。
這種改造,從手法上看,遠遠比身體融合空間球還要痛苦,吳納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經受了多少可怕痛苦經曆後,才達到現在的狀態。
“這種方式完全違背了生命的規律,連普羅斯的機械人改造技術也比不上,但卻破壞了極大的身體,換取一個大約隻有初級顛峰月師的力量,太不值得了。”吳納皺起了眉頭,從眼前年輕人的身體改造,吳納懷疑,很可能月界現在出現了一個變態狂人,利用普通人做著什麼試驗。
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吳納最擔心的是,這場實驗是西吉斯蒙德遺族的陰謀,如果是這樣,吳納不敢想象自己月界無數子民會遭到怎樣的屠戮和迫害。
在地球看過倭國屠殺中國國民,印尼反動,還有二戰時期希特勒的罪行,吳納很害怕,害怕自己的第二家鄉月界也如出一轍碰上這種遭遇。
戰爭是可怕的,戰爭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士兵,而是普通的人民,水深火熱四個字,形容不過那種武酷場麵。
這也是為什麼吳納在月界一直不肯展軍事武器,一旦他研製的空間武器被野心家窺視後,月界的死亡率將幾倍增長。
一個人或許可以殘酷,但卻不會嗜殺。嗜殺的不是人,而是魔頭。
吳納至始至終不渴望成為什麼神,也不渴望坐擁萬人之上,他隻是想當一個人,一個不用為生存掙紮的人。
眼前的年輕人為何這麼做,吳納不知道,或許是為了得到力量,或許是為了渴望踏上萬人簇擁路,也或者。和他自己一樣,是為了生存而不得不選擇這種方式。
種種想法接蹬而來,吳納忽然感覺,自己是天底下很幸運的人之一。別人死了就化
而自隻,卻詭異的穿越。詭異的獲得身天賜的力要強大起來,擁有了常人隻能歎若驚羨的實力。
眼前的年輕人就如同螻蟻一樣,站在自己麵前,隻能被自己隨意掌控。
吳納隨手一指,年輕人頓時呻吟一聲,轉醒過來。
望著年輕人在醒來後第一時間竟然是警惕的四周張望,背弓腰緊,做出力準備攻擊的樣子,吳納不得不感歎,這個年輕人或許已經沉浸在緊張中很多年了。
忽然感覺,這個年輕人和自己曾經很相像,沉浸在緊張的戰鬥任務中,幾乎每年都時時亥刻在中國不同的地方進行不為人知的生死戰鬥,直到配合默契,一直無往不利的戰友紛紛戰死,也才點開了吳納心間的某一處縫隙。
而這個縫隙在不斷裂開,直到完全釋放吳納的另外一麵。
吳納自己也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還是不是自己,或許是,或者是另外一個人。
但考慮的太多並沒有多大作用,做到了才是真切的。
“不用擔心,我暫時不會殺你。”吳納的話,讓年輕人緊張起來,也同時注意到了吳納。
年輕人上下打量著吳納,現在他才徹底看清楚吳納的衣著,一身紫黑色的奇異月師長袍鑲嵌著金色紋理,顯的華貴無比,加上吳納高大強壯的身軀,讓人心生畏懼,一種上位者才會擁有的氣場威壓,此刻正散在吳納四周。
加上吳納隨意從容,卻又蘊含殺機四伏的話語,讓這個在底層一直掙紮攀爬的少年,真切明白了強者與弱春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