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奇心知不妙急忙閃躲,無奈這石頭來勢太快,而他又不是身在地上班的靈活,雖然遊奇慌忙間拚力一仰身卸去了不少力道,但還是正正命中遊奇的麵門。直砸的他眼前一片漆黑,鼻子酸痛不已,連眼淚也差點掉了下來,但他這次兀自死命抓住山藤,才沒能再次墜下去。
“混蛋!你幹什麼?!你瘋了麼?!.....”遊奇腦中一片暈眩,隻得不住的大罵來發泄忿慨。
大漢哈哈怪笑著說道:“誰叫你這小子死皮賴臉的不肯下去?老子讓你下去,就趕快滾下去!”
遊奇心中一悸,突然想起這瘋漢日記中記載的,他同伴中的一人將另一人誘入蛇口中的事,悔恨不該對這瘋漢放鬆了警惕。便就在這時,大漢又大吼一聲:“趕快給老子滾下去!!”說話間,隻見大漢一揚手,兩聲破空連響,兩枚大石急然射來,遊奇左右兩個肩頭同時都是一痛,兩條胳臂登時失去了氣力,再也抓握不住山藤,重重的跌落下去。
地麵上的那隻黑熊雖然渾身染血,肚破腸流,但卻是彪悍異常,人立起來接連將撲上來的豹子用大巴掌打得暈頭轉向,而這群豹子畏懼熊掌之威,左右環伺一時也不著急撲上。便就是在這時,遊奇從高處掉落下來,正好跌在黑熊的大腦袋上。
黑熊本是靠著山壁而立,如此麵對四環之敵才沒有了後顧之憂。但它也是想不到一個重物砸在了它的頭上,很是受了一驚,忙不迭的一巴掌回身掃去。便就趁著這個很短的間隙,一直環伺著的豹子齊齊猛然飛撲而起,將這頭碩大的黑熊,連同掛落在黑熊身上的遊奇一並撲倒在地。
才一瞬間,黑熊已在慘叫聲中血肉橫飛,熊屍下的遊奇也給這新鮮的活殺淋了個遍身溫熱腥臭。很顯然這一隻黑熊的屍體無法喂飽它們,黑熊隻剩下白骨以後,這些豹子的注意力迅速都轉移到那遍身沾著熊血的遊奇身上了。
但這時候遊奇眼前的暈眩非但還未退淨,兩條臂膀也仍是抬不起來。麵對一擁而上的豹子,遊奇情急之下隻得運力於足,兩腳翻飛接連踢出,將幾隻貿然撲上的豹子踢的嗷嗷痛嘶翻滾至一旁。
但是遊奇這一番亂踢在環圍之中還是露了破綻。幾腿逼退身前的進攻的同時,遊奇卻被身後冷不防襲來的豹子一爪抓中,雖然遊奇及時反身一腳將那隻豹子踢開了去,但他的背上還是留下一條鮮血淋漓,深可見骨的爪痕。
雖說隻是皮開肉綻之傷,但也是澈心澈肺鑽心一般,遊奇差點痛的叫出聲來。但他連叫痛的機會都沒有,就是著鑽心的疼痛使他緩了這一瞬間,身前一隻豹爪已經碰到他的咽喉了。
豹爪之利,連黑熊這堅厚的皮肉受了都立時皮開肉綻,休說是人體最為薄弱的咽喉了。便在遊奇這一條命便要完結在豹爪下的一瞬間,一枚拳頭大小的石頭急然射下,正中這豹子的腦門。直砸的豹子腦骨碎裂,連眼珠都迸了出來,一聲沒哼立時便沒了氣息。
大大小小的石頭接連不斷砸下,非但力道奇大而且奇準無比,每一顆皆中那些豹子的腦門、眼睛、鼻頭等脆弱之處,遊奇遭這一緩也省了過神來,兩腳並用將周圍的豹子踢的傷的傷逃的逃,暫時解了遭圍之困。
危機剛過,遊奇一顆心還未定下來自是喘息不已,這時一顆小石子從高處落下,正好擦過遊奇背上的深痕,遊奇一痛一驚,才省起是那大漢來。雖說適才是那大漢救了自己一命,但遊奇仍是氣的牙根發癢。他仰頭瞪著大漢那張令他火大至極的臉,高聲道:“你這瘋子究竟想幹什麼?!”
大漢一臉滿不在乎的道:“你不是說不怕麼?老子想看看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遊奇氣的鼻子差點歪了:“你把我踢來下就是因為這個??”大漢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卻突然把手指伸進嘴裏,打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呼哨。這哨聲雖然不甚響亮,卻極為刺耳,像鐵瓷相互摩擦一般。
遊奇皺眉道:“你幹什麼?!”大漢沒有回答,仍是將那古怪呼哨吹個不停,卻揚了揚下巴指了指遊奇身後。
遊奇回身一看,嚇了一大跳,原來此時那些正相互廝殺的野獸像是在傾聽這刺耳的呼哨一般,都停止了廝殺,朝自己這邊望了過來。甚至已經臨近的幾隻老虎,已經放棄了正在噬食的屍體,趨步奔了過來。
那些老虎的眼中,都泛著捕食時的光。
即使再蠢,此時遊奇也明白大漢吹這古怪呼哨的意義了,雖然他不知道大漢是如何做到的。
“你這瘋子!到底想幹什麼?!”遊奇白了臉,狠狠地咬著牙道,一邊往石壁旁退去。
大漢停了呼哨聲,道:“喂,小子,你想上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