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克卻很適時地打擾了費姆大人的好心情,他很認真地道:“我的意思是,就算其他的大人不能理解這些貧民們的痛苦,費姆大人也應該會理解的。”
“畢竟,費姆大人也是貧民出身的”,林克抬起頭,看著費姆,很認真地道:“不管怎麼樣,我總是覺得,人總還是不能太忘本的!”
那些個衛兵們互相看著,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既然是費姆大人的親信,當然也就知道這個費姆大人最忌諱的話題是什麼,他們實在沒有想到,一個的見習騎士,居然敢當著費姆大人的麵,提起這樣的話。
一時之間,沒有人再話,連那幾個站前的衛兵,都悄悄地退了回去,連呼吸都變得細聲細氣的,場麵裏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你-剛-才--什-麼?!”費姆大人的兩條眉毛,又漸漸地豎了起來,他盯著林克,仿佛在咬著林克血肉的模樣,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再一遍!”
“我,費姆大人怎麼也算是貧民出身”,林克的回答倒是很快,順嘴道:“我,人不能太忘本!”
“你找死!”費姆大人那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的怒喝,震得大道兩邊的大樹都是一陣瑟瑟亂抖,連站在他身邊的幾名衛兵都被這氣浪震得踉踉蹌蹌地向旁邊跌了出去。
而費姆大人,就在這大吼聲中,身形盡展,向林克撞了過去,他憤怒得連腰間的騎士大劍都還不及拔出來,隻是揮動著手裏的長鞭,直接一鞭子就向站在眼前的林克抽了過去,他那因著家傳特殊心法而晉級的鬥氣,閃爍著白銀騎士才具有的特殊鬥氣光芒,重重地擊打在了林克的身上。
“啊!”林克在費姆大人迅捷的動作麵前,就仿佛是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一樣,在他的長鞭揮動下,就像一個紙紮般的人一樣,遠遠地飛了出去,“呯”的一聲重重地掉落在長街的那一頭。
費姆落地之後,稍稍地愣了一下,在剛剛鞭子接觸到林克的那一刹那,他很明顯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子似乎就已經在開始向後飛出去了,以至於他的鞭子以及鞭子上附著著的鬥氣,似乎並沒有真正地擊中眼前這個家夥,隻是擊中了一個還站在他眼前的殘影,然而這種感覺實在太過怪異,以至於費姆也覺得難以置信,在稍微地愣了一下之後,基本上已經把這當成了自己盛怒之下的一時錯覺。
他抬眼看過去,正看見遠處的那個子居然還正在掙紮著要爬起身來,心底裏頭那還沒有平息下去的怒氣,又一次燃燒了起來,對於他來,出身於貧民的這段過去,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東西,自從他被潘柏爾家族的家主收做嫡傳弟子以來,從來沒有人能夠敢在他的眼前提起這段以前曆史,從來沒有!
而現在這個的見習騎士,卻就在他麵前,還當著他的那些個親信衛兵,就這麼毫不掩飾地破了自己過去的身份,盡管費姆也知道這段過去在這些個衛兵眼裏,很可能也並不是什麼秘密,但這樣被在這麼多人麵前公開地出他心底裏頭最忌諱的秘密,讓費姆大人還是很有種被突然間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尷尬的感覺。
他隨手丟掉了手裏的長鞭,縱身而去,隨手抽出了手裏的騎士大劍,就這麼向那個剛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的見習騎士撲了過去。
殺了他!
現在的費姆甚至已經不考慮後果了,隻想就這麼把這個混蛋的見習騎士給當場斬殺!
那些個衛兵們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盡管他們也都知道,見習騎士雖然嚴格來講還算不得真正進入騎士的行列,但也已經是在騎士公會與帝**部裏掛上了名字的低級貴族,殺幾個貧民並不要緊,但當眾斬殺這樣一名見習騎士,真正要追究起來,恐怕在場的他們也都逃不了責任。
不過現在的他們,已經根本沒有能力去阻止這一切的生了,看著費姆大人高舉著騎士大劍,快若流星地劃過長街,向著那名剛剛從大街上掙紮著爬了起來,還搖搖晃晃根本站不穩的見習騎士撲了過去的場麵,幾乎沒有人會懷疑等待著那名見習騎士的,恐怕隻能是毫無反抗能力的死亡結局。
“住手!”就在費姆大人的騎士大劍剛剛要一劍當頭斬在林克的頭上的時候,一道閃爍著青銅鬥氣特殊色彩的身形,就如同經長虹般突然從街道的暗影處直射了出來,用一種快得難以言喻的度,撞向了費姆。
兩道身影,就在半空之中,狠狠地交撞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