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蘇卡精靈的狂笑聲,似乎在這片地之間的每一個角落裏響了起來,隆隆作響,好像直接穿透進每一個人的心裏深處。
毫無征兆的,站在那裏凝神戒備著的林克,突然之間悶哼了一聲,整個人就好似被一麵無形的大鐵錘當麵砸中了一樣,向後翻滾著飛了出去,還沒落地,已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林克!”在一旁觀戰的公主跟維爾伯爵他們,都驚聲地叫了起來。
沒有人看清楚剛剛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人看得清那個蘇卡的攻擊究竟是怎麼出來的,相信就連置身其中的林克也是一樣,否則以他的身手,根本不會這樣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哪怕地狼運足了洞察之眼,也都沒有看清楚蘇卡隱匿的身形,究竟是藏在哪一個角落,又是怎麼樣出這樣的一擊來的。
“唉!”讚普二叔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大概也隻有他能夠明白,眼前到底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剛剛芭株女精靈的並不算錯,這確實是催出這片地之間自然之神留下來的神力的更高一層次的方法,而他也確實是隻傳授給了蘇卡,而沒有傳給芭株,但這卻並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決定,而是由整個精靈一族長老會做出的決定。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決定,並不是因為蘇卡在戰鬥上麵的賦,有比芭株更可以掘的潛力,更不是因為精靈一族的長老會,對於蘇卡格外地偏愛,而僅僅隻不過是因為,哪怕是在精靈一族裏,有一點跟人族是很像的,那就是在真正碰到一些需要有人作出犧牲,付出往往甚至是生命的代價的事情的時候,男性,總是要比女性多承擔一些責任。
蘇卡現在所使用的,就是這樣一種甚至需要付出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方法。
精靈一族雖是自然之神的寵兒,甚至於傳之中精靈族人都具有自然之神的血脈,但規則的力量就已經是隻屬於傳之中上古諸神才能夠掌握的神力了,更不用創造出一個獨立空間,並自如地在這獨立空間之內製訂規則這種哪怕在上古時代都是隻是諸神之中的強者才可能達到的境界,更不是現在的這些精靈族人所能夠完成的事情。
雖然這片山穀是自然之神賜於精靈一族的最後棲息之地,自然之神也已經完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構造,並且以強橫的神力硬生生地將這個空間留到了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今,但精靈族人在平常的時候,也隻不過能夠憑著自然之神留下來的操控方法,使用這個自然之神留下來的獨立空間之中一部分的能力而已。
當然,這自然之神眼中的一部分的能力,其實也已經是非常可怕的了,且不精靈一族在這片自然之神賜福的山穀裏麵原本能力就有著加乘的效果,就看方才以精靈蘇卡的能力來借用自然之神留下來的力量,就可以出這種類近於八階水平的大範圍攻擊魔法,如果換成了精靈族的長老級的人物來操控,事實上在現今的大6之上,除開法師塔裏的那群老變態,哪怕是來上幾個達到了頂階的法神,也不可能在這片自然之神留下來的地之間,對於精靈一族造成什麼樣的威脅。
然而自然之神還存在著的那個時代,是個上古諸神還遊走於大地之上,無盡強者林立的時代,哪怕是自然之神也想像不到,在越過不知千萬載後的大6之上,居然九階水平的強者就已經成為了大6之上的頂峰,是以為了防備自然之神心目之中夠資格的強敵,精靈一族的族人,還是每一代都承傳了一個可以暫時完全操控這片空間的最後的方法,那就是燃燒自身全部的生命潛力,重新化身成為孕育之時本命樹的形態,從而跟自然之神留下來的神力合而為一,引導著自然之神的神力,作出最強的一次攻擊。
這樣的一種方法,實質上是燃燒自身全部的生命與能力,來引導自然之神的神力作出攻擊,而那個化身成為本命樹的精靈所凝聚出來的所有能量,在那一擊之後,就會消散於地之間,再無法挽回。
這是一種犧牲自我,來保證整個精靈一族繼續存在下去的方法,而不管用得上用不上,每一代也都必然有一個精靈族人,需要來承擔起這樣的責任來。
而這一代的精靈族人隻有蘇卡跟芭株兩個人,在精靈一族的傳統以及蘇卡自己的強烈要求下麵,在成為成年的精靈的那一,蘇卡也就當然地成為了這種方法在這一代精靈族中的承傳者。
隻是讚普二叔實在也沒有想到,蘇卡居然會把這樣的方法,使用在這裏。
使用這種方法,本身需要的就是犧牲的勇氣,是絕對沒有可能逆轉的。
讚普二叔臉色鐵青,心裏有不盡的後悔。
早知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什麼也會阻止剛剛這場決鬥的開始。
現在不但是蘇卡眼見是不可能再活了,而且在那凝聚了自然之神神力的雷霆一擊之下,恐怕這個圓月一族的光明騎士,也很難再有生存的可能。
如此一來,這殘存至今的上古兩大智慧種族,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讚普二叔並不知道圓月一族也已經是被迫長居於地下,並不能夠隨意離開的情況,是以他把眼睛轉向還站在場中的林克的同時,心裏也同時下了一個決定!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夠善了,那恐怕也隻有把這些人,暫時先給留下來了!
精靈一族雖然是最為愛好和平的種族,然而在已經被形同囚禁了這麼多年之後,多多少少,在心理上麵,也已經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別的人不,就憑剛剛地狼裏奧多借助圓月一族的神啟者留下來的能量光團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就已經讓讚普二叔感到了極大的威脅。
如果不是在這片山穀裏麵,如果不借助自然之神留下來的力量,哪怕隻有這隻地狼,以讚普二叔的能力,也自問不可能把他留下來。
讚普二叔背起手,盯緊了林克,暗地裏頭已經開始做起了一切可能的準備。
一切,就隻看剛剛屢屢表現出乎於他意料的家夥,有沒有可能接得下蘇卡精靈借用自然之神之能力,出的最強一擊。
“卑賤的人類”,蘇卡精靈的聲音聽起來帶著點歇斯底裏的瘋狂的意思,沒有人能看得清他現在的身形,但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在吼出這句話的時候,蘇卡臉上帶著的獰笑:“感覺怎麼樣?!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向我投降,我就饒了你這一次!”
林克一手支著地,緩緩地站起了身來,這樣的一點傷勢,對於從成為見習騎士開始就經常飽受加爾文導師那個老變態蹂躪的林克來講,倒也算不得什麼,不過現在的林克,確實是不自覺地湧起了一種分外無力的感覺。
如果要論及對於規則的力量的理解,雖這裏是自然之神留下來的空間,但哪怕是在一旁觀戰的那位精靈族二長老讚普二叔,恐怕都不能夠比林克來得更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