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如果我真的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格萊一世看著佩裏格大人的神情,很快就猜到了他心裏頭正在想著什麼,搖著頭,苦笑著道:“現在的撒卡拉帝國,又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麵?!我又怎麼還會是現在的這種模樣?!”
“陛下”,佩裏格抬起頭,眼神裏浮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您……”
“在那兩名神殿使者走後”,格萊一世吐出了口氣,喃喃地道:“我想了足足三三夜……”
在那兩名神殿使者離開的之後,雖然格萊一世已經恢複了活力,雖然格萊一世至少已經暫時完全恢複了健康,但他卻還是哪兒也沒有去,也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這個消息,他甚至克製住了自己想出去走走的衝動,仍然躲在病榻上麵,區別隻是偶爾會起身來坐在床頭,靜靜地呆。
接受那兩名神殿使者的條件,固然可以得到可以格萊一世現在最需要的東西,然而現在格萊一世在想的卻是,他將付出些什麼。
這麼多年來的帝王生涯,早就已經讓格萊一世明白,在這片大6之上,要獲得任何的東西,都要付出想應的代價的,而像這一次那兩名什麼神殿使者所開出來的條件如此誘人,那也就意味著要付出的東西,可能是慘重得令整個撒卡拉帝國都難以承受的代價。
在那三之中,那種活力充沛的感覺,讓格萊一世幾乎覺得自己回到了年輕時狀態最佳的時候,而三過後,那種所有的活力在刹那之間消失無蹤的情形,卻又讓格萊一世的精神險些就此崩潰。
恐怕對於格萊一世來講,再沒有什麼比讓他這樣一名垂危的老人重新體驗了青春時的感覺,但卻又隨即剝奪掉這一切,還來得更殘忍的事情。
然而也就正是因為這樣,格萊一世卻終於在幾幾夜的思考之後,做出了一個可能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決定。
“嗬嗬”,格萊一世看著有點傻的佩裏格,淡淡地笑了:“你也想不到吧?!”
“陛下……”那個時候的佩裏格,心裏麵有太多的問號,但卻一時之間不出話來。
“如果今後的歲月裏,我的生命與健康都操控在別人的手裏,我的命運都操控在別人的手裏”,格萊一世有點無力地了一句:“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雖然不是什麼雄材大略的君王”,格萊一世的臉上泛起了一種異樣的紅光:“但也絕不會這樣一個要處處受人操控著的永生。”
早在那晚上,格萊一世就已經決定絕不會接受那兩名神殿使者的要求,然而他也並沒有一口回絕那兩名神殿使者,而是一直以來,都找出各種不同的理由,來盡量拖延這件事情。
這一方麵當然因為那兩名神殿使者表現出來的能力,實在是讓掌握著舉國之力的格萊一世,都有幾分無從抗拒的感覺,尤其是那一句掌握著所有帝國皇室血脈傳承者的命運的話,讓格萊一世實在是有點深懷忌憚。
而另一方麵,格萊一世雖然話裏得決絕,但事實上對於這種能夠延續自己的生命,得回自己健康的方法,卻始終還是心裏麵存著一絲僥幸的,總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在處理掉那幾名神殿使者以及幕後代表的勢力的同時,能夠獲得這種可以延續自己生命與健康的能力。
是以在這幾年裏,格萊一世雖然看起來病臥在皇宮之中,對於一切事務都不聞不問,然而事實上就在那晚上開始,格萊一世就已經調用了他手頭所有能夠調用的力量,鋪下了一張對於神殿,對於那兩名神殿使者進行全麵調查的鋪蓋地的大網,另外格萊一世自己還強撐著支離的病體,找來了最博學的老學者,在皇室珍藏的那些秘檔之中,翻查了一切有可能與那條當年各大帝國的開國君王與主神之間的約定相關的東西。
事實上,雖然那兩名神殿使者,已經在格萊一世的身上展示了他們確實可以重新給予他健康與生命的能力,然而格萊一世卻始終不相信,那個什麼主神,真正通過那個什麼約定,具備了操控與各大帝國皇室血脈的命運的能力。
因為毫無疑問斯裏蘭卡王子是他的親生兒子,也是撒卡拉帝國開國君王的直係後代,如果那個什麼主神真正能夠操控所有帝國皇室血脈的命運,那麼斯裏蘭卡的命運,也就應該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而如果他們可以輕易地操控斯裏蘭卡的生命或者健康,那麼他們也就根本就不需要找上格萊一世,更不需要開出這樣條件,對於格萊一世進行威逼利誘。
是以格萊一世,一直都在期待與恐懼交織的心情之中,等待著那各方麵傳來的調查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