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真是頭山玀獸”,就在那個歡喜法神還在話的時候,林克卻是一拍腦袋,突然之間叫出了聲來:“不,我簡直就是比山玀獸還蠢!”
所有人都被林克突然之間的抽風給嚇了一跳,就連那位歡喜法神也沒有例外,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用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笑道:“家夥,要懺悔也不用現在,等到……”
“懺悔嘛,肯定是要的”,林克現在又恢複了他那一臉笑嘻嘻的風格,抬起頭,對著那隱藏在一片虛空之中的歡喜法神道:“隻是就怕到時候要懺悔的人不一定是我啊!”
“林克大人……”佩裏格暗暗叫苦,眼前這位林克騎士這才正常了沒一會,怎麼又開始折騰了起來,好不容易剛剛歡喜法神已經鬆了口,現在被他這麼一刺激,知道呆會又會生什麼樣的事情。
“哦?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死心麼?”那位歡喜法神對於林克的話嗤之以鼻,繼續用他那陰陽怪氣的聲調道:“現在都不用要求你破陣而出,隻要你還能夠再一次找得到我的陣法基石,我就把你們恭恭敬敬地接到我的麵前,並且履行我剛剛的承諾,答應你的任何一個要求,絕不反悔!家夥,你就盡管再試一下好了!”
剛剛被林克這麼險之又險地折騰了一下,這位歡喜法神也激起了不知道多少年未曾生起過的好勝之心,事實上他本身作為精神係的法神,就已經站在了這個大6的巔峰,自從學到了陣法這門神技之後,還真是從來沒有什麼機會找到跟夠資格作為他的對手的強者交手切磋,剛才林克雖然功敗垂成,但卻也隻不過是因為那個精靈族美女出的那麼一點意外而已,雖現在這位歡喜法神得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然而心裏頭卻也早就暗自捏著一把汗,如果剛剛芭株精靈真的按照林克的話去做,那麼現在他的這個陣法還真就被林克給破解掉了。
他其實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去傷害林克他們這一行人,更何況對於這個居然會懂得陣法的家夥,這位歡喜法神現在心裏早就已經好奇到了極點,隻不過是端起來的架子總不能就這麼放下去,所以才又多放了幾句狠話而已,事實上他心裏也早就已經拿定主意,今無論如何,也是要跟這個家夥好好聊一聊的。
他的陣法是機緣巧合之下學會,然後自學自悟,並沒有老師教導,他自己也知道這樣學來的陣法隻是處在最初級的入門階段,而且還有著很多破綻,是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試圖將自己在精神力魔法上九階頂峰的修為,結合到陣法的威力裏麵去,也摸索出了一些心得,現在由他九階精神力魔法有針對性地施加隱藏了的植物係元素的陣法基石,哪怕是林克的身邊就站著一個傳中的精靈,他也絕對有信心不可能會被現。
雖精靈一族隻是存在於傳之中的上古智慧種族,這位歡喜法神本身也根本不可能見識過,但對於精神係法神來,所有的上古智慧種族都是一樣的,都具有著同樣的喜怒哀樂與感官知覺,這也就決定了他們都同樣逃不過精神力魔法的影響。
所以現在歡喜法神很自信地開出了自己的條件,又懷著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期待,等待著林克的回答。
“找是肯定找不到的啦”,林克聳了聳肩,好象在一件不相幹事情似的道:“我可沒有信心去挑戰一位精神係法神的九階精神力魔法!”
佩裏格大人被林克這句話得怒火直冒,如果不是礙於局麵,簡直都要破口大罵了,沒有信心就學老人家把身段放低一點,認個輸不就好了,怎麼就這麼不消停地非要抽風呢?!
“不過”,林克卻沒有打算繼續打擊佩裏格大人的心髒,一個大喘氣之後接著道:“破掉法神殿下這個陣法的信心,我卻還是有的!”
“哦?!”歡喜法神很有點兒被這個不知死活的子弄得愣住了的感覺,停頓了一會,這才道:“家夥,你還有什麼手段,就盡管施展出來吧,我等著!”
“嘿嘿,那您就等著看吧!”林克拉過芭株,對著芭株精靈耳語了起來。
佩裏格有點兒手足無措地看著林克他們,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隻有希望林克真的能夠成功。
那位歡喜法神雖有著十足的信心,但看著林克這麼煞有介事的樣子,也不由得暗暗提防,在暗地裏已經將所有可能用到的最具迷惑性精神力魔法都施展了出來,他簡直可以很有把握的,哪怕大6之上所有的九階法神都集中在這裏,也絕對找不到他蓄意隱藏起來的那束縛植物係元素的陣法基石的方位,他實在是打破頭也想不出林克這個家夥到底是還有什麼辦法,怎麼到現在還是一副很有信心的模樣。
“這樣……真的能行麼?”芭株被剛才的事情弄得,有點兒怯生生的模樣,睜大了兩隻大眼睛,看著林克問道。
“行啦”,林克很瀟灑地擺了擺手:“就按照我的做!”
“哦,好吧!”芭株著,乖巧地點了點頭,兩手微分,擺了個有點兒奇怪的姿式。
“不是吧!”佩裏格大人看著芭株的模樣,驀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又是好幾層魔法防禦加到了自己的身上。
隱藏在暗處的歡喜法神,也已經將精神力魔法運轉到了最高的境界,在隱藏好陣法基石的同時,也緊緊鎖定芭株精靈,隻等待她那準備感知植物元素的精神力感知一旦外放,就把她引導到七暈八素,方向錯亂。
“來!”芭株精靈卻根本就沒有試圖去感知什麼方位,她閉目站立了一會,忽然一聲輕喝,雙手做出了一個彎弓射箭的姿式,一股淡淡的綠色光芒,就這麼從她的身上亮了起來。
“你……”歡喜法神那急促而尖厲的聲音,卻也隻來得及傳出這第一聲,就變得仿佛因為距離極遠而顯得模糊不清,然後再也聽不見了。
無數綠色的光芒,從四麵八方,湧入到芭株那虛張的雙手之間,緊接著,就是佩裏格大人剛剛感覺到的那種地急劇旋轉,一個畫麵接著一個畫麵生起幻滅的景像,又一次地重現在這一片的地之間。
沒有聲音、沒有光線、沒有任何流動的氣息,一時之間,就仿佛他們站立的這片地方,被一股不知道來自於何方的無窮無盡的神力從地之間抹去了一般,甚至於連時間也感覺不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嘶”的一聲輕響,響起在了他們的耳畔。
還是那,地還是那地,水還是那水,樹還是那樹,但看上去卻總是給人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就仿佛他們剛剛是行走在一片可以亂真的油畫裏麵,而現在才真真切切地踏足於真實的地山河之間。
所有的景致,看上去還是跟剛才的一樣,但如果細看的話,卻也還是可以現有那山、那水、那樹的方位距離,都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當然,更明顯的變化,就是一個從來未曾見過的一身黑袍的瘦削男子,出現在了道路的盡頭,正向著林克緩緩點頭:“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