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苧蘿見二叔昏迷不醒,急切道:“諸位,請救救我二叔。”
楊城看她無礙,也沒多問,轉而見那人,血汙滿麵,恐怕傷勢不輕。外出請郎中估計來不及,隻得又讓梅羽塵去請陸百川。
陸百川房內明亮如晝,兩人正談笑風聲。梅羽塵扣門進入,見華姐在一旁斟酒,一陌生人正和義父喝得正酣。平日並不知道義父在梧州尚有朋友,見義父熱情相陪,定不是平常之人。加上事情緊急,當下也不隱瞞,便請義父前去救人。
柳長青見此少年眉宇間透著不凡,聽他稱陸百川義父,心道定是那十三四歲便入築基後期的小少年,當下有些眼熱。
陸百川隻得放下酒杯,讓柳長青稍等片刻,便隨梅羽塵離開。
陸百川到後,伸手探了下那男子脈搏,見沒有性命之危,點點頭。突然間覺得此人有些眼熟,急忙用手巾擦拭一下臉上血漬,頓時大驚失色。轉頭望向楊城,見楊城一臉疑惑,不明所以。
陸百川一伸手,摘掉那男子頭巾。頓時一頭銀發,直瀉而下。楊城一見,也詫異萬分,驚呼道:“白暮雲?”
此刻四位少年也震驚了,麵麵相覷。“銀絲玉劍”白暮雲,他們沒見過,可人家名滿梧州,聽得人耳朵起繭。沒想到他們隨便逛個街,也能把這等人物撿回來。
厲天行看向白苧蘿,正待要問。
白苧蘿道:“我早說了是我二叔。”
眾人無語,誰知道白暮雲就是你二叔?
楊城頭痛,他一小人物,可不想惹麻煩。一旦卷入大家族的紛爭之中,恐怕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可這人被弄回來了,也不能攆出去,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當務之急就是救下他,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吧。
陸百川剛剛已聽柳長青說過,他在擂台上就發現這白暮雲隻是普通人。當下也不敢大意,隻能輸入少許靈力為其療傷。
時間過去很久,眾人見白暮雲呼吸漸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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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又過片刻,隻聽他長舒一口氣,慢慢睜開雙眼。
白暮雲看看眾人,都很麵生,能感覺到並無惡意,一時有些疑惑。“二叔,你終於醒了。”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無比的聲音,他尋聲望去,見白苧蘿兩眼通紅正關切的看向他。
“二叔,你沒事了吧?可擔心死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麼辦啊?嗚嗚....”此時白苧蘿仿佛有了主心骨,頓時情緒得到宣泄處,竟不顧旁人哇哇大哭起來。
隻看得四個少年麵麵相覷,這,還是那個刁蠻小姐嗎?他們最近可還在商量,過幾日怎麼應對白苧蘿的約戰,看來是打不了了。楊城讓厲天虎兩兄弟去打盆熱水,好讓白暮雲清洗下臉上的血,不能讓這五大家族之首的白家主,在人麵前顯得太狼狽。
白暮雲頓見侄女無事,點點頭。一顆心便放了下來。他早年遊曆,曆經千險萬苦,後又大起大落,早看淡生死,唯獨放心不下兄長的血脈。這些年來也情同父女,不忍她小小年紀就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