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楊城把自家匠人們精心打造的一批家私給王爺燭無傷送了過來。
那些家私做工精美,手感柔軟順滑。與別的家私不同,盡顯貴氣奢華,用了不少珍貴的材料做裝飾,周邊還有金絲雕龍栩栩如生,一看就尊貴無比。
燭無傷很是開心,又是拉著楊城一番美酒佳肴,歌舞招待。
楊城對燭無傷也越來越有好感,表麵紈絝,心性也算良善,其實無非是個爹不痛兄弟不愛的可憐人。燭無傷也好楊城這種,心中沒有貴賤之分,和他能平常交心之人。兩人是越發熟絡,聊王朝興衰,古今風月,人文地理,江湖軼事,無所不談。
但王府實在無聊,招待就是那老三樣,鑒珍寶、賞舞蹈、逛遊園。剛開始還有新鮮感,來了三四次,楊城已是興致缺缺。正在喝酒看舞蹈的燭無傷見楊城坐在那裏神遊天外,也擺擺手,讓舞女、奏樂的都退下去。
楊城忍不住問道:“王爺,你每天都幹這些事,不覺無趣嗎?”
燭無傷聞言黯然神傷,歎道:“楊大師,別說你覺得無趣,我都看了十多年了,早就膩味了。可除了吃喝玩樂,我又能幹啥呢?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呢。”
“嗯,的確,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家的禁錮吧?”楊城點頭道。
“禁錮?對,也就跟你抱怨抱怨。我們這些皇子皇孫,看起來高高在上,貴不可言,說白了我就是被圈養起來。一生不得踏出封地,吃喝玩樂到死方休,才算讓某些人放心。”燭無傷悶了一口酒道。
“那你沒有想過做點什麼?”楊城問。
燭無傷驚恐看看四周,確認無人,門外隻有嚴文隆守在那裏。這人楊城聽燭無傷介紹過,是他舅舅輩,也是王府唯一的一位金丹期高手。因皇室害怕皇子皇孫結黨營私,對外放的王爺武備管製比各家族還嚴格。
各王府護院不超兩百人,金丹強者隻能允許留一人。這唯一的金丹強者還是他母妃娘家人,特意安排來護他安危的。另外管家嚴煥,修為不過築基期,不過也是嚴家精挑細選出來輔佐無傷的。
燭無傷心有餘悸道:“楊大師,話不可亂說。”他最怕有人勸諫,以前皇宮中,那些個有雄心壯誌的兄弟,最後的慘狀他也不是沒見過。但凡政事,他自覺有多遠避多遠,不敢沾染。
楊城心道:虧你還是個王爺,怕成這樣。宮鬥劇,他可沒少看,自然犯不著去惹那些麻煩,岔開話題道:“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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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別叫我楊大師了,聽起來生分,叫我楊城就可以。”
燭無傷點點頭,和楊城在一起感覺不到那麼多禮數:“我比虛長些歲數,就叫你楊兄弟吧?”
楊城笑道:“也好。”旋即又好奇道:“對了,王爺,上次你說你封地每年供奉隻有八百萬靈幣,為何如此少?且不說梧州地廣人多,廣這梧州城人口就以億計,稅收卻如此少?”楊城也不怕犯忌諱,純粹好奇,直接問起人家底來。
燭無傷歎道:“每年梧州城稅收,大部分是要送往東都。再由東都送往中都,這是皇室規定,各城邦也不敢私留。剩下一點,城主留一部分做政事之用。送到我這裏的也就隻有這麼多,而且還不是八百萬靈幣,還得算上糧食、布帛、珠寶藥材,七七八八折合起來才勉強值這個價。”
“哎,不夠用。”
楊城默然,若是燭無傷不揮霍,也算是一個巨富之家。
“對了,上次你我聊起之事,可有回去仔細斟酌一二?我府上眾女可是經常問起。”燭無傷問道,其實他也沒放在心上。聞所未聞之事,他也沒抱太大希望。
楊城道:“你我上次談過之後,我回去思索了一番。王爺這裏人才濟濟,完全可以進軍娛樂業,那行當就是名利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