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鷹,周慶屬下鷹爪犬馬四將中的鷹將。為人陰冷無情,身法靈活,招式狠辣,出道以來,征戰殺伐無數次,廝殺經驗豐富,周慶手下頭號大將,唐逸暉與之戰,十死九生。”
風千裏麵色複雜地看著虎虎生威的唐逸暉,在趙宇翔側後小聲地吐出了擂台上對手的資料。唐逸暉的那絲渴望與堅強的意誌,讓他欣賞的同時又有幾分惋惜。
四周無聊的眾人見到周慶手下應戰,唐逸暉這傻小子卻目光呆滯地望著樓上一動不動,沉默不語,還以為他被嚇傻了,一些沒心沒肺的家夥紛紛喝罵起來,對這個有賊膽吆喝,沒有勇氣行動的小子頓感失望。
既然風千裏看到了唐逸暉的目光,趙宇翔也不可能看不到,他也不理會四周的人的唧唧喳喳,目光平和地盯著唐逸暉,“隻有一線生機你也要戰?”
“請公子賜戰!”唐逸暉毫不遲疑地鄭重點點頭道。
“去吧!別搞得太狼狽,小心回去會被小秦蓧收拾。”趙宇翔冷漠的臉上綻起一抹溫和的笑容,揚手將端在手中的酒杯隨手朝唐逸暉執了出去,水晶酒杯就像被人用手拖著,平緩地飛向樓下的唐逸暉。
大廳裏的頓時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這才知道,這個看起來愣頭愣腦的小子並不是一個人,而且被他稱為公子的家夥似乎身手不錯,一瞬間,所有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激動地看著場下場上的相關人,排眾而出,成犄角站在唐逸暉兩翼的李萌與趙高等人,更加證實了眾人的猜測,不僅對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充滿了期待。
“查查他們是什麼人?”翁鐮不動神色地盯著趙宇翔,小聲吩咐屬下道。
“你就這樣讓你的小弟去白白送死?”風千裏不能置信地盯著趙宇翔冷漠英俊的臉龐,心中充滿了不解。他回頭看了眼站在唐逸暉後麵的一群人,眼神更見的疑惑,“為什麼不讓他身後的那群高手上?特別是你那兩個侍衛統領,似乎任何一個都有輕鬆搞定廖鷹的實力吧!”
趙宇翔盯著唐逸暉沒有理會風千裏的疑惑,冷漠的目光依如美酒一般溫醇與信任。
唐逸暉與趙宇翔的目光在空中碰在一起,他隻覺得趙宇翔的目光中有著大哥一向的關懷,還有種大哥無法給他的東西,讓他有種充滿信任的感覺,身上的血液在趙宇翔的目光注視下,禁不住劇烈沸騰起來。
“小子,幹掉他!鳥個屁呀!”
“美酒如血,男人就是如血的烈酒,他懂!”唐逸暉絲毫也不理眾人的目光與吵嚷,在趙宇翔的注視下灑脫地伸手接過酒杯,低頭看了眼如血液般的美酒,嘴角扯起一絲值得玩味的笑容仰首一飲而盡。
此戰可以說是他跟著趙宇翔,也是他唐逸暉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男人的首戰,別人怎麼會懂得這對他的意義?長久以來在大哥的保護下,唐逸暉感覺自己活得很踏實也很累,他想為大哥分擔肩膀上的責任,這個心思怕是動輒打罵的大哥也不懂,不過他新拜的主子卻懂了。
放蕩不羈地把酒杯隨手扔在大廳的一張桌子上,唐逸暉飛身跳上了舞台中間的一麵大銅鼓。這個灑脫不羈的動作看在洛詩韻心中,不免又是一陣難以壓製的漣漪,腦海中念念不忘的那個影子卻更加的清晰,俏臉上不由綻起一絲淒美的慘笑。
“哼!既然小子你這麼急著找死,老子就來送你一程。”
鷹將廖鷹一雙銳利的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明顯比他矮上一頭的唐逸暉,陰霾的臉上戲謔地一笑,跟著唐逸暉飛身跳到戰鼓之上。
大廳的氣氛忽然火熱起來,盡管沒有人待見周慶,卻還是忍不住出聲給雙方參戰人員加油助威。比鬥在地下城是很常見的事情,地下角鬥場的顧客更是天天爆滿,每天都進行著令那些心靈扭曲的家夥熱血沸騰的廝殺。
廖鷹此時已經看出唐逸暉的武功並不怎麼樣,事實上窮困的地下城不缺高手,又非常的缺高手,殘酷的環境容易造就人才,也更容易毀滅人才。
廖鷹看出唐逸暉的同伴卻十分棘手,他還以為是有人故意挑戰他們暴龍幫的威嚴,心中不禁惱怒異常。斬殺唐逸暉這種不懂武功的角色他彈彈手指就能做到,不過廖鷹存心立威,也不與唐逸暉過多客套,還沒有等唐逸暉有什麼反應,就發起了殺招。
他雙腳重重地在戰鼓上跺了一下,幾噸重的大鼓在的腳下巨力下發出一聲崩天裂地的巨響,廖鷹已經人隨鼓聲,仿若騰空的鳥兒,速度犀利地撕裂天空,高高地躍到半空,身體在高點沒有任何的停滯,忽然炮彈般詭異地向下加速衝來。
“嚐嚐我這一拳!”鷹廖右臂一曲,如狂風暴雨般猛烈的一拳直搗向唐逸暉的頭頂,狂烈的拳風籠罩著唐逸暉的全身,在他的拳風之下,唐逸暉上身的衣服瞬間破裂,身上的肌肉被吹得突突直跳。看廖鷹的架勢,似乎要一拳把唐逸暉的腦袋打到肚子裏去。
唐逸暉赤著上身傻傻地站在大鼓的邊緣,仰首看著廖鷹彗星般迅猛的拳頭,隨著大鼓的震顫上下浮動,他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破綻,在廖鷹的拳風籠罩下臉龐憋得通紅,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戰力,一拳就將被廖鷹轟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