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占便宜,你占我便宜麼?那你可別被人知道哦,追求我的人可不少呢。要是他們知道你占我便宜的話,那肯定會找你拚命的。”玲瓏笑道。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這大白天的,你也不能顛倒是非啊。”楊天浩還在費力辯解著。
“這大白天四下無人,誰看到我占你便宜了呢?就算是占便宜,也理應是你占我便宜,畢竟我是女生。不信你可以找個人說叨說叨,看看他們誰會信是我占你便宜。”玲瓏幸災樂禍起來。
“你這……我真的無語了,耍賴皮是不是?”楊天浩仔細一想,還真沒人會信他被一女生占了便宜。
“知足吧你,別人都巴不得我跟他們耍賴皮呢,但我可沒有理會他們的心思。再者,就賴著你了怎麼滴,誰讓你對我這麼好呢?”玲瓏回道。
“這也不能怪我啊,你也不接受別人的好不是嗎?不是有那麼多追求你的人嗎,你隨便接受一個,他肯定會加倍對你好的。”楊天浩的倔脾氣也上來了。
“有麼?但我覺得他們那是對我的貪婪和欲望,而不是所謂的好。當我穿著衣服的時候,他們眼中沒了衣服。而當我一絲不掛的時候,你卻想辦法遮了自己的眼。就算你是偽裝的,但你偽裝好人的同時,也付出了行動。當然,我知道你在舞雲軒低頭不看我,是發自內心的回避。”提及自己的痛楚,玲瓏也很淡定。她是一個拿得起,也放得下的女子。
“以後,你還會去做舞雲軒的舞姬嗎?”聽玲瓏說著自己的遭遇,楊天浩也沒心思再去糾結剛才的吻。
“你願意我繼續做一名舞姬麼?”玲瓏反問道。
“雖然你僅僅是一絲不掛給他們看看,但我覺對你的聲譽也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別再做一名舞姬了。當然,你的歌曲很好。所以,你可以做一個幕後,幫別的舞姬寫詞排曲。”楊天浩答道。
“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還會回舞雲軒工作。但現在,我不可能回去了。況且我回去的話,也可能會是羊入虎穴。”玲瓏看著楊天浩說道,她眼中柔情脈脈。
“也對,那舞雲軒也沒我們知道的那麼簡單。以後你有什麼需求,跟我說便是。我隨便去獵殺一些魂獸,就能換很多錢。”楊天浩說道。
“之前欠下的,該還的都還了。還不上的,也沒可能還上了。現在我沒什麼需求,能跟著你就足夠。”這一刻起,玲瓏隻想做一個踏踏實實的人。
一路上,楊天浩和玲瓏邊走邊聊,很快他們就再次回到了忘川村。而再次看到熟悉的環境,楊天浩有些感慨。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多了,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離去。”
初到長恨界,楊天浩養傷一年。而後他和玲瓏被困佛葬地兩年,加起來已滿三年。這三年,楊天浩一直都擔心著自己師傅的安危。隻是,楊天浩現在還不知道如何離開長恨界。期間他也詢問過玲瓏,但玲瓏也不知道如何離開這個世界。
“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你師傅他們會沒事的。”玲瓏柔聲道。被困佛葬地的時候,玲瓏也聽楊天浩說了不少事情。所以,對於楊天浩的擔憂,玲瓏一眼就看了出來。
“也不知鳳詩語怎麼樣了,她是我虧欠最大的人。”楊天浩心中想著。
“走吧,別想了。那位老人的住地,和你當初養傷的茅屋相距不遠。翻過那茅屋後的大山,能看到山澗中的小居,老人就住在那裏。”玲瓏說道。
兩年前進入佛葬地時,正值深秋。而如今兩年多過去,此時已入初冬。天空白雲密布,漸漸的飄起了雪花。此情此景,讓楊天浩想起了故鄉的雪。一時間,倒讓他詩興大發。
“孤雁翱飛行天破,蒼雲賦雪空山寞。憂心悵然現濤波,異鄉思情誰寄我。”
“感情總是不經意間就漫上心頭,這就是它的奇妙之處吧。沒想到,你還會作詩。”聽楊天浩吟詩完畢後,玲瓏都感歎起來。
“作詩談不上,隻是有感而發。倒是你,一下子就讀懂了其中的意思。”作詩容易,但要看懂卻有難度。楊天浩可不曾忘記上學時的經曆,那時候學一首古詩都得一節課。而玲瓏卻能瞬間讀懂其中的意思,這讓楊天浩有些驚訝。
“從我記事起,我便被舞雲軒招納進去了。那時候,我差不多是三歲多的樣子吧。而舞雲軒的舞姬,就是從小培養出來的。很小的時候,舞雲軒便要我們讀很多書,學很多知識。長大以後,還要經過嚴格的考試。隻有分數及格的,才會被選為舞姬。所以,每一個舞姬的才識都很淵博。也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作出自己的成名曲,也能讓自己的名氣維持下去。同樣這也讓舞姬間的競爭更激烈,這樣的話,更好的詞曲才能被源源不斷的創造出來。而有更好的詞曲,才能吸引更多失了光明的人。”玲瓏解釋道。
“也難怪你那一首瀟湘雨,能讓我陷入深思。沒想到,你們舞姬都是不可多得的才女。”楊天浩很佩服這樣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