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世陰險套路,在辦差事的途中,這待人處事的方式被遂不經意學了來,並經常用在了清東明子身上。
可清東明子了解遂的性子,他知道從她嘴裏出來的好話得當成壞話聽,壞話得當成警告聽,總而言之,就是從遂嘴巴裏說出來的沒有好話。
清東明子惡狠狠警告遂,還有一個不在場的重要人物,“遂我告訴你,等有一天我富了,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和陸半斤!”
遂,“隨意。”
麵對挑釁,她說你隨意,對於敵人來說,這是多傲慢無禮的態度。
哼了一聲,清東明子選擇大氣量不計較……實則,是慫了不敢計較。
遂扯了扯張宣儀的衣袖,“你以後少跟他說話,免得帶上他異想天開的瘋病。”
這話是當著清東明子的麵說的,自然而然引來了他不滿,“你這鬼丫頭懂‘異想天開’是什麼意思嗎?”
張宣儀笑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回應,很友好的避免對清東明子再次造成傷害。
這回換成張宣儀拉著遂離開,離開時,遂冷冷瞥了清東明子一眼,她不止會說異想天開,還會……
“癡人說夢,一錢太守。”
見張宣儀一直笑眯眯望著遂,他趕忙轉開話題,掩飾自己的弱勢,“妹夫,你還沒告訴我這房子多少錢?”
“不貴……”
這種怪話慰籍心的,清東明子點頭,心想著隻要不貴就好。
緊接著,張宣儀微笑,輕吐出五個字,“就千把萬而已。”
不貴,就千把萬而已。
真正傷人的是千把萬之後的“而已”兩字。
於是,遂聽到清東明子扯出一聲兒驚呼,“而已!!”
說完,他對遂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把窗關了回去。
富是命,窮也是命。
別了清東明子之後,遂與張宣儀依舊牽手在別墅裏閑逛。
大理石鋪的地麵,朦朧光亮的塵灰中,腳輕起輕落落到地麵。
一對璧人攜手前來。
一邊在別墅裏走,遂忽然想到了何姿,這姑娘執著,為一愛心死,願舍人世而去,但遂記憶猶新的是她那充滿富貴豪氣的別墅。
話說,遂最近這段日子與別墅挺有緣,前些日子在何姿那間別墅待了兩日,同這姐們商討自殺大事,這回又是在張宣儀的別墅,當個野鬼遊仙,自在談情說愛。
莫非,這是注定了她得當個富太?
遂雜七雜八想得遠,張宣儀就靜靜看著她。
沒有外人時,張宣儀就會揮去遂臉上的黑氣,此時見她在悶聲笑,他問,“媳婦,想到什麼這麼開心?”
認識也沒多久,遂已經習慣了張宣儀喊她媳婦,未確認關係之前,她一直安慰自己心寬點,把調戲當美女來聽就行了……
遂捏了捏手,感受到他的溫度,她問,“張宣儀,你很有錢嗎?”
呃,這,貌似有點直接……
“怎麼這麼問?”
“明子說你很有錢。”
剛才一吃完飯,清東明子放下碗兒就神神秘秘拉著遂走到邊上。
以娘家人的身份自居,他對遂說了很多,簡而言之就是張宣儀很有錢,讓遂結婚後就把經濟大權掌握在手裏。
這隻是其一。
其二,這廝想讓張宣儀投資自己的生意。
遂問他什麼生意,他說盛世重回,該讓金陵重現。
鑒於這廝腦子時常不正常,心也黑得慌,遂就隻當他是風流花蕩,欲添三瓦兩舍,賺那昧心錢,便,罵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