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清東明子被捕,遂發覺這廝好像已經被抓了好些天……
愣了一會兒,她掰著手指算日子,她是在王一秀七天限期之內的哪一天來無間道剛好碰著清東明子被抓來著?她帶王一秀回無間又有幾天?
一天過後是兩天,大致算了一下,遂問半斤:“明子被抓該有六天了?怎麼沒聽見無間道傳什麼消息風聲?”
什麼時候開庭審判,坐牢,還是拘留幾日就放出來,總得有一個話出來吧。
接著,遂又好奇一個問題,隻是,作為朋友,她黑霧下的臉笑開顏,這般興衝衝大張旗鼓也太缺德了些,“半斤,你說,假若明子所犯罪名成立,他會被判多少年?二十年有麼?”
二十年……
半斤搖頭,“沒那麼嚴重,不過……”
不過……
說話欲言又止,最怕還有一個“不過”留懸念吊足聞者胃口。
“我問過一個客人,客人給回的消息是,警方順著明子涉黃發現了他還涉黑……”
這廝兒玩大了,這下可好,坐穿牢底不再是夢。
腦子跟不上時代變化的速度,遂接收新事物慢,加之性子悶,雖經常來往人間,卻不諳人世套路,與一些勢力關係,所以,她是理所當然的迷茫,“涉黑?黑社會麼?”
然後,遂想起了,十年前,她去追一亡魂時,看見大街上兩群大兄弟光膀子,穿西裝褲,手提砍刀,鋼管一臉狂酷拽約架的場麵。
將彼之大氣蓬勃血灑江湖的豪氣,對比上清東明子皺巴t恤腳踩人字拖的形象……後者真是被踩在腳下碾壓。
遂麵露嫌棄,“嗬嗬,我覺得半斤你說這話就是在嘲諷明子。就他?除了會濫用職權欺負欺負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妖怪外,還會什麼?”
“……帶壞清風?帶壞你?”
話說,清東明子一直心存這樣的想法,並一直在執行來著。
不帶一點情緒,陸半斤繼續說自己特意打聽到的消息,“我那客人說,關於明子的事兒,警方現階段是在收集他涉黑的材料,準備一棍子把他這在法治社會為猖的老虎徹底打趴下。”
所以說,昨人別太猖狂,目無法紀一而再再而三撩撥道德底線,收斂一些,低調為人處世,穩穩當當走得更久才是實在,這,就是常人所說老實人的生成方式。
之前是有點嫌棄,這時候遂是十分鄙夷,“難得人間警方如此高看,隻是明子這老虎也太賴了些,還沒三腳貓厲害。”
“三腳貓也是貓,也是亮了爪子會咬人的東西。”
“何處此言?”
“我聽說,耗子義氣,糾集一夥同黨準備闖警局去救明子。”
聞言,遂不屑一笑,“好嘛,去送死。”
杯子裏不知何時裝滿了水,半斤喝了一口,隨意說了一句兒,“我之前還在想,今晚去看看明子。”
就這一句話,讓遂訝異。
要知道,平日裏半斤就一直遭受清東明子騷擾,而半斤對清東明子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熱,時而又露出些許嫌棄。
所以,他現在說這話,讓遂覺得不正常,她不知,陸半斤是發現了不正常。
“明子,沒有被關在警局。”
手輕撫傘麵的動作停住,遂眉頭緊皺,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