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倏地站起身,手上的紙和筆“啪~”的全掉到地上。
蕭俊銘側頭看過去,整個人怔住了。
隻見夏雨沫迅速的跑到對麵去,大聲呼喊了一句,“子恒!”
整個人顯得驚慌失措,精致的小臉蒼白無血。
猶如此時坐在對麵的安子恒的臉色一樣。
她過去後,安子恒抬起頭,注視著她,搖了搖手,輕輕一笑說道,“沒事。”
夏雨沫那纖細的小手往他額頭一碰,驚呼道,“很燙!”
麵孔驟冷,害怕開始侵襲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隨後瞧了眼那隻剩下一點褐色水跡的茶杯,瞬間明白過來。
她陰沉著臉頰看了眼蕭俊銘,視線最終定格在阿傑身上,露出憤怒的眸色瞪著他。
站在那裏的阿傑一驚,脊背開始發涼。
“阿海,備車!去中心醫院!”
一直站在一旁,方寸大亂的阿海立刻應了句,“是,小姐!”
可是,安子恒依然笑著拒絕道,“不用,休息一會兒就好。”
說話的聲音越發微弱。
臉上開始冒出汗珠。
她突然想起那年生日宴會的話,便惱怒的罵道,“不想我離開你,就聽我的!”
“好。”安子恒再衝她一笑,然後,整個人倒在了夏雨沫的懷裏。
“子恒!子恒!”夏雨沫惶恐不安的連喚了幾聲,早已不省人事的安子恒根本聽不到。
蕭俊銘目睹著這一突發狀況,仍然安靜的坐在那裏。
可是,冷峻的臉龐早已變得陰鷙可怕。
黑曜石般深邃的雙眸覆上一層寒霜,冰冷淩厲。
放在腹前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
從來沒有見過她為一個人而變得如此驚慌失措。
那句話,代表了她的態度!
如此想著,身上那寒冷的氣息變得如冰天雪地般森冷丫#抑。
如魔鬼即將到來前丫#迫著周圍的一切。
仍站在他身旁的阿傑嚇得不敢直視,身體瑟瑟發抖。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恐怖的蕭俊銘。
看著夏雨沫他們早已離開接待室,阿傑怯怯的問道,“少爺,我們需要跟著去嗎?”
蕭俊銘冷漠至極的聲音傳來,“備車。”
他們隨著夏雨沫來到了中心醫院。
夏雨沫安靜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臉色依舊蒼白無血。
認識安子恒這麼久,這種情況,她以前隻見過兩次,今天是第三次。
他從小就對咖啡過敏,隻要喝過後,就會臉色蒼白,全身冒汗,隨後就是高燒不退。
夏雨沫記得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時,她惶恐害怕的哭了起來,整個人變得不知所措。
安子恒看著哭成淚人的她,心痛不已。
最後還是安子恒忍受著痛苦,擺出笑臉安慰她。
而第二次,就是夏雨沫舉行生日宴會的時候。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她冷靜了許多,雖然仍會憂心忡忡,但還是迅速喚來傭人把他送去了醫院,才撿回一條命。
不過,這件事,卻不知為何,後來謬傳成夏雨沫想毒害安子恒。
雖然事情最後得到解決,謠言也不攻自破,但是,卻給安子恒的父母留下不#良的印象。
至今,夏雨沫也沒弄清楚,那件事怎麼就變成謠言呢?